在她眼裡只有錢,薛雪嫁衙門的這條財路斷了,這不又將主意打在他頭上。
每個月上交了這麼多還不夠,還不準他們藏一文錢,這日過得還有什麼意思?
楊可心一直給薛陽打眼色,兩人簡單的用眼神交流,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思,這次一定不能答應,否則張蔓兒給她分的兩成紅利也要保不住了。
“娘,以前三哥在家,咱們一家人最多也就二兩銀進賬。現在我一個人就交了二兩多,再加上可心給的一兩,這都三四兩了,還不夠嗎?”
“這跟夠沒夠沒關系,我今日就是來端正你的態度。”田氏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經道。
在見識衙門的慷慨之後,她的眼光就變得挑了,一個月幾兩銀的難入她的眼,這胃口都被養大了。
“娘,我沒什麼好的,還是按之前的給。”薛陽一點都不退讓,話時神情難掩失落。“我對這個家的付出,你們都沒有看在眼裡嗎?再我的木活錢,也不是我一個人拿,還帶有兩個兄弟幫忙。”
“婆婆,我看薛陽也不像是在假話。”李春香暗中拉扯了一下田氏的衣袖,她看的出薛陽眸中心灰意冷的苗頭,生怕他甩手不幹了,那這家裡頭就沒什麼收入來源了。
現在一大家的人,主要還是靠著薛陽,不能把他給惹毛了。
楊可心一言不發,對於李春香的表演暗暗吃驚,這好話壞話全都讓這兩人給了,他們這是要一起對付四房嗎?
張蔓兒的對,必要的時要表現出強勢來,要不然費力不討好不,也會被欺負。
她也不是剛嫁過來那會,現在對薛家的每一個人都有了深刻了解,這田氏跟李春香是最會挑事的。
若不是被欺負的太慘,楊可心也不會反駁:“婆婆,二嫂,也請你們互相體諒下,薛陽這每天起早貪黑的幹活,還不是為了這一大家的人?這每個月交三兩多銀,比之前都多,還要被懷疑藏私房錢,這話了就寒心了。”
楊可心一直都是這種唯唯諾諾的表現,這偶爾一發飆,看起來也不可覷。
但身為一個婆婆,被媳婦這麼暗諷,田氏如何受得了,立馬就叫罵道:“我算是明白了,薛陽如今怎麼變這樣了,就是你在挑撥離間,你到底是存的什麼心?還是要把老薛家掙的錢,幫助孃家人嗎?”
楊家窮她是知道的,只能用這個理由行的通了。
楊可心氣的,俏臉都變色了:“婆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沒有。”
除了回門時,買了一些東西外,她根本就沒給孃家什麼,就算要給,她爹孃也是不會要的,這日還過得去,怎麼可能跟閨女伸手?
反觀薛家人,比如這田氏跟李春香,貪得無厭,好吃懶做。
薛陽都這麼累了,還要這麼他們,真是讓人透心涼。
“都往往不叫的狗,才會咬人的。老四媳婦,我以前真是瞧你了。”李春香一語雙關的譏諷道,田氏見二媳婦給她立威,連連點頭附和。
“二嫂,你什麼意思?把我比喻成狗,那你自己呢?仗著自己懷孕了,就好吃懶做,家裡的活你幹了多少,你每個月就掙三百文來錢,還不夠你一個人吃的。你們二房付出這麼少,享受這麼多,還博得一個好名聲。我們四房累死累活還不討好。”楊可心也怒了,跟一隻豎起倒刺的刺蝟一般,將這些日累計的委屈都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