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村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們在忙著收割田裡的稻穀時,也十分關心這件事的後續。
以至於這輛馬車進村時,就引起了村民的高度注意。
見下馬車的是張蔓兒,這些在田裡幹活的村民,以及路過的村民,都紛紛往薛家新房湧去。
這種被吊足了胃口的感覺,就像聽戲文一般,這聽了上半部分,就想接著聽下半部分。
要不然這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感覺,猶如一顆心卡在嗓眼上,讓人幹活都不得勁。
誰讓薛家這一樁樁事,比戲文還要精彩。
“張蔓兒,你終於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今早上石府來人了,給我們每戶人家都發了喜錢,是薛川要娶石姐了。”這些村婦一看到張蔓兒就忙不疊的問道。
張蔓兒掙了那麼多錢,也不見得給村民發放一些福利,就連中秋的月餅也只是作坊裡幹活的人有,他們只有看著眼饞的份。
倒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千金,出手闊綽,給村裡的每戶人家都發了一兩銀的喜糖錢。
這大戶姐,就是不同,隨便出手就是一兩,如此慷慨,自然博得了大部分村民的好感。
“是啊,我們都是沾了薛川的光,對了,你這兩天不在家,石府的人還了,讓你把這新屋佈置一下,弄得喜氣一點,還得張羅喜酒,到時我們全村人都要來喝喜酒的。”有婆不嫌事多的嚷嚷道。
張蔓兒笑而不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石曉靜動作還真是快,這麼快就來宣佈主權了,居然還來村裡招搖。
她難道不知,這架擺的越大,到時越難收場嗎?
讓她這個結發妻,給自己的相公辦喜酒。
這往她傷口上撒鹽的事,倒是做的爐火純青。
就算要張羅,為何不找她的準婆婆田氏張羅呢?簡直欺人太甚。
這人就是經不起唸叨,張蔓兒剛一想到石曉靜為何不找田氏張羅喜酒,這曹操,曹操就來了。
就見田氏挽著圓發髻,斜插一根銀簪,穿著新衣服,跟李春香兩人風風火火的出現了。
看到張蔓兒,一張老臉皺成一團,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嚎道:“呦,張蔓兒,你終於回來了?在石府做客回來了?你你也真是好命,有個千金姐願意叫你一聲姐姐。”
田氏完後,頓了一下,繼續陰陽怪氣道:“你這要佈置新房,又要張羅酒席,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這不,我跟春香來幫你來了。”
“婆婆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這是我們夫妻的事,用不著婆婆插手。”張蔓兒臉色陰的難看,也不領她的情。
話音剛落,就見李春香誇張的拍手,吼著嗓門道:“張蔓兒,你也別不得勁了,這事都定下來了,石府都給薛家送了賞銀,特意吩咐我們好生幫忙,就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你看,有這麼體貼的妹妹,可不就是你的福氣?”
有村民也跟著搭腔:“是啊,這石府千金就是大方,光是置辦成親用的喜酒,就給了老薛家一百兩銀。這搭上了鎮上人家,連帶著薛家人一起飛黃騰達,還真是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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