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的笑容還尷在臉上,頓了頓,在他的視線下勾唇一笑。
一想到他能同意,也不急於一時,就選擇慢慢來:“薛川,該用晚膳了,我們過去吧。”
見他身形筆直,並未挪步,石曉靜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將耳側散落的發絲捋到耳後,甜笑道:“一會姐姐的飯菜,我會讓人給她送過去,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她好好相處的。”
薛川眼神淡淡瞥了她一眼,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我既然都答應娶你了,你放她走。”
他的語氣清淡卻帶著堅持。
“薛川,你何必執著這個問題,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你願意當我的夫婿,我自然不會為難姐姐。”石曉靜蹙著細長的柳葉眉,無力辯解道。
薛川深邃的眼眸帶著寒意:“這就是你的誠意,你嫁給我之後,會在家從夫嗎?”
意思是一切會以他為中心嗎?
“薛川,你放心,等我們成親後,你就是我相公,我自然聽你的。我會做個賢妻良母,若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盡管告訴我,為了你,我都可以改。”
石曉靜急切的語氣中帶著低三下四,但不缺乏真誠。
薛川輕笑一聲,嘴角彎起嘲諷弧度。
的好聽,會聽他的?可現在讓她放了張蔓兒都那麼難?
薛川冷聲道:“你明知我心裡愛著蔓兒,還讓她見證我們的婚宴,這對她來太殘忍。”
石曉靜氣結,為什麼兩人之間就不能和和氣氣的話,每次都這麼劍拔弩張,聽他嘴裡口口聲聲唸叨著張蔓兒,這讓她心如刀絞:“你……”
當初是張蔓兒不鬆口,不願跟她共侍一夫,現在好不容易張蔓兒改口了,薛川又如此逼她。
薛川沉了沉臉,出來的話更是毫無溫度:“你快放了蔓兒。”
只有她順利出府,才能去求助藍府,那麼這件事就能得到完美解決,他可不想假戲真做,娶了石曉靜。
藍府是兩人的最後一線希望,他不能錯過。
石曉靜訕訕轉身,一臉歉意的看著他:“薛川,我們先去用晚膳,這事晚點再。”
她努力隱忍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發作出來,她是名門千金,該有的儀態還是要有的,決不能輕易的就被激怒。
薛川卻是沒能商量的口吻:“現在就放了她。”
要不是張蔓兒再三叮囑他,先穩住石曉靜,不要輕易動火,他一定會拂袖而去。
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企圖得到愛情,這個女人根本不懂愛。
對她的好印象,隨風散去,一點都不剩,除了從前的那一絲欣賞跟敬重,現在只剩下厭惡。
他輕緩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石曉靜把玩著系在腰帶上的一枚玉佩,姿態隨意:“姐姐若是怕觸景傷情,可以不用出席婚宴,等我們成親後,一起回河東村。”
三人一起回去不是挺好的?
眼不見心為淨,張蔓兒可以躲在屋裡不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