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你把做胭脂的器皿,全都搬到我這院裡,然後每天過來做胭脂,回去就在作坊裡上工,把每個月的工錢交給她,相信那個見錢眼開的婆婆不會再為難你的。”
一兩銀在村民眼中很多,但對於已經合夥的楊可心來,就是九牛一毛。
用每月一兩銀換人身自由,從這一點來看,怎麼看都挺劃算的。
“三嫂,還是你考慮事情周到,那我現在能放開手腳大開一場了。”楊可心臉上露出由內而發的真心笑容,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只要不在田氏跟李春香面前晃,不被她們指揮著幹活,心裡就會輕松許多,要不然這顆心老是吊著,幹什麼都不得勁。
等楊可心回去後,張蔓兒就回屋籌劃著開胭脂鋪的事宜,當務之急就是買鋪。
今個原本起來就晚,又跟楊可心暢所欲言的聊了一下午,時間頃刻間就過去了。
太陽漸漸落山,夕陽無限好,紅色的晚霞在天邊暈染。
傍晚,張蔓兒跟往常一樣,亭亭玉立的身影佇立在門口,一雙靈動的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村口方向。
路上有很多槓著鋤頭回家的村民,遠處的稻穀金燦燦的,隨著微風拂來,彎著沉甸甸的腰肢。
快要農忙收割稻穀了,村民們來田間會比較勤。
張蔓兒無心顧遐這些,她滿心想著薛川,期待著他騎著高頭駿馬出現。
但等到天色漸漸灰暗下來,作坊裡的工人全都下工後,張蔓兒這才後知後覺,薛川這幾天有事要忙,不方便回來。
少了薛川,家裡總覺得冷冷清清。
一個人,張蔓兒也沒心情做晚飯,吃了剩下的月餅,洗了臉,躺在炕上,感受到冷冰冰的被窩,少了那具溫暖結實的胸膛,怎麼躺都覺得不對勁。
農村夜間沒什麼活動,大家都是吃了晚飯,洗臉洗澡後,就早早入睡。
一方面是為了節省油燈,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第二天早起,幹多點農活。
來古代也有半年了,張蔓兒好不容易習慣了這種早睡早起的生活,但少了薛川,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翻來翻去盯著頭頂上的帳幔發呆,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那時,她去安泰城上藍府家診脈,在藍府留宿過一晚,待了兩天,回來後就聽到薛川跟她訴苦。
什麼相思入骨,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想她想的睡不著,更甚至,不辭辛苦的跑去安泰城,為了跟她相擁而眠。
現在的她,體會到薛川的這種感覺,真是挺煎熬的。
好在分別幾天,在忙碌中,會一晃而過的。
次日,張蔓兒早早起來,趁著張大海去鎮上買食材之際,搭上這牛車一同去了鎮上。
作坊裡每天都要做竹筒飯,這食材可謂是三天兩頭就要準備。
張大海在作坊的這段日裡,來來回回,往鎮上奔波,還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