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姑姐,吃菜。”張蔓兒著,跟她講了下做生意的原則,是有掙有賠的,凡事低調點,若像今日這事,她沒有找到捕快過來幫忙,那她鐵定被衙門的人帶走了。
一個老百姓再厲害,也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能跟衙門對著幹。
這開鋪,生意好是掙,但若是發生什麼意外,賠起來也是血本無歸的。
張蔓兒跟薛雨這番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兩人日越來越好時,更要心謹慎,低調而為。
“弟妹,你的對,我記住了。”薛雨一聽,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將她的話銘記於心。
今晚煮的米飯並不多,大家主要都是在吃菜。
填飽了肚後,幾人又吃了一點月餅,喝了幾杯酒。
薛川的酒量不錯,幾杯下肚面不改色,都沒什麼反應。
張蔓兒則是一杯後,就不勝酒力,臉就紅撲撲的,帶著微醺的醉人,就如一朵半開半掩的鮮花,更加的芬芳迷人。
石頭這孩,看著大人喝酒,也眼饞,就喝了半杯酒解了解饞,那爽利的喝酒樣,以後肯定也跟薛川一樣,酒量不錯的。
酒足飯飽,薛雨將碗筷收拾後,就帶著石頭回去了。
張蔓兒則是臉色酡紅一片,在酒精的發酵下,話的音量比平日裡大了許多,見薛川抱著她回屋,雙手扶住門檻道:“相公,我不想那麼早睡,我要看月亮。”
皎潔的月光,沿著屋簷傾瀉而下,落在兩人的身上,如覆蓋一層銀紗。
張蔓兒原本穿著淡紫色的羅裙,在月華的暈染下,都彷彿變了顏色,她這張嬌俏的臉酡紅一片,就跟上好的胭脂,那雙晶亮的星眸,讓人多看幾眼,就好像會被吸附進去。
薛川拗不過她,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抱著她坐在院裡的石凳上,下巴抵著她柔滑的臉蛋,跟她一起仰望夜空,看著茭白圓月,看著閃閃星星。
“今晚的月亮似乎還不是很圓。”薛川像是在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道。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看來明晚才是賞月的最好時機。
聽薛川的薄唇裡發出這聲短暫的贊感嘆,張蔓兒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相公,我告訴你個秘密,今年的月亮二十圓,這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象,卻被我第一年就遇到了,這代表什麼,吉兆啊。”
半醉半醒之間,張蔓兒嘟著唇,迷迷糊糊道。
“媳婦,你醉了,咱們回屋歇息吧。”薛川揉了揉她的臉蛋道。
“我沒醉,倒是你喝了好幾杯,酒量可真好。”張蔓兒咧嘴一笑,模樣有幾分憨厚可愛。
她突然坐直身,頭頂一下就撞到了薛川的下巴,兩人同時都倒吸了一口氣,直喊著:“好疼。”
薛川好氣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寵溺帶著無奈:“還沒醉呢?瞧你幹的事?”
把他的下巴撞的好疼。
周圍一片寂靜,月亮高高懸掛在夜空,耳畔能聽到脈脈流水聲,整個村裡,仿若被銀沙覆蓋,微風吹拂,兩人的衣角翻飛間,交纏在一塊。
半天沒聽到張蔓兒的軟聲細語,薛川低下頭一看,才發現張蔓兒窩在他懷裡,恬靜的酣睡。
這幾天,媳婦肯定是累壞了。
薛川嘆息一聲,將她一把打橫抱去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