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拿匕首的手沒有松開,沖一旁的人兒打了眼色,張蔓兒得令,就開始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錢袋裡,找到那三十兩銀錠,還有幾十個銅板。
這寡婦還真是窮,原本就幾十個銅板了,怪不得對村裡人下黑手了。
老賴看著另外個蒙面人,拿走了銀,這心裡疼的在滴血,但面對著脖頸邊這明晃晃的刀,他可不敢不給銀,只道:“大俠,還有什麼吩咐,還請放的一馬。”
薛川眸光陰冷,輕咳了幾聲,聲音沙啞道:“老賴,你平日裡在鎮上偷蒙拐騙,如今回到村裡還作亂,若還是不安分,下次直接剁你幾根手指頭。”
老賴嚇的渾身一個機靈,心裡還有些納悶,這人怎麼知道他在鎮上做的事?這,這也太神了點,難不成是他以前在鎮上得罪的人,這才找他算賬來了。
老賴驚嚇過度,腦袋都處在眩暈狀態,語無倫次道:“大,大俠,鎮上我有一段時間沒去了,我,我知道了,請問你是誰派來的。”
薛川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刮,打的他眼冒金星:“不想死的,就少問那麼多,若是繼續幹缺德事,我就替老天收了你。你在做,天在看,不信你就試試。”
薛川變著聲音,惡狠狠的警告道,抬眸跟張蔓兒交換了個眼神,見銀已經拿到,就不易逗留太久。
拿開匕首,在對方剛舒緩一口氣時,就一掌劈在他的脖頸處,就聽到老賴輕哼了一聲,暈了過去,那兩人還保持剛才那曖昧姿勢。
“這陳寡婦還真是風流,等第二天看到銀不見了,那也是有苦不出。”張蔓兒輕哼一笑,就拉著薛川的手,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薛家新房中
張蔓兒看著手心上三個銀光閃閃的銀錠,眸光幽深,這兜兜轉轉,這銀又回來了,還真是感嘆這緣分奇妙。
“媳婦,這銀咱們還是自己留著吧,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咱們是慷慨給了薛家銀,但卻為老薛家招來禍事,這掙錢的事,還是得自己靠腳踏實地的。”薛川意味深長道。
他家老孃,手頭上有一點錢,就會招搖過市,這很容易就招惹了麻煩,再加上她覺得這錢給的太少,反而引起她的不滿,幹脆就不給了。
當然,薛川還是他們的兒,也是當他們是爹孃,若老薛家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口糧這事,以後再,若不是薛田不安分,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我是有這個想法,就怕你我對老薛家太不近人情,這件事就算兩清了,二哥這次得到了教訓,元氣大傷,看他還安不安分。這個陳寡婦這麼浪蕩,遲早會遭天譴的,我們就不要髒了自己的手了。”張蔓兒著,想起那種辣眼睛的畫面,就覺得要長針眼。
“嗯。”薛川應道。
張蔓兒邊脫下身上這夜行衣,邊道:“相公,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吧,你明天還要早去上工呢?這幾天我就在家裡了,薛陽也快成親了,也不知有沒有需要咱們幫忙的地方。”
“嗯。”薛川著,褪去外衣的同時,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跟往常一樣,摟著她往炕上倒去。
不知為何,原本泛著睏意的張蔓兒,一接觸到這具胸膛,就感覺身體開始熱了。
“薛川,你松開,我有些熱。”難不成是他抱得太緊了。
臥房裡一片漆黑,張蔓兒聽著他的呼吸聲,跟身上散發的氣息,都讓她心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