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寡婦眼中含著淚珠,就知道田氏這個老太婆不好對付,她得多從薛老頭身上開啟入口。
“這公道自在人心,可不是三十兩銀就能解決的,既然薛家不同意,那就讓村長過來,或者是去衙門理去,看看欺辱寡婦是什麼罪名?”
“你……”薛老頭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事若鬧到村長那去,薛田那就完了,少不了要被逐出村裡。
若是鬧到衙門那去,少不了被打三十大板的,到時有沒有命還難。
等於這三十兩是買薛田的命啊。
田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跺腳叫罵道:“賤人,想錢想瘋了吧,我薛家整日靠田地為生,哪來的三十兩銀。”
陳寡婦抹著眼淚,眼睛通紅道:“田嬸,薛叔,你們先商量吧,不管你們是去借,還是砸鍋賣鐵,這三十兩不能少,我這壞了名聲,下半輩都不知道怎麼過。”
薛田愣了愣,這來去都是為錢,這個臭娘們該不是盯上老薛家的錢了,這才費盡心思的勾搭他,以前也沒見她這麼熱情主動。
越想這越頭皮發麻,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給框了。
他氣道:“陳寡婦,你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來了,你勾搭我,就是為了騙薛家的錢對嗎?”
看不出她的心挺大啊,之前跟那些漢睡,一次也就幾百文,現在他根本沒佔到便宜,就要三十兩,這太虧了。
老賴聲音撥高,憤怒不已:“薛田,你什麼意思?是我們讓你來陳家的嗎?是我們讓你強寡婦的嗎?你現在倒好,不承認錯誤,還倒打一耙。我告訴你,三十兩換陳寡婦下半輩的安穩,跟買你一條命太值了,你若是不服,那就衙門見。”
他原本計劃是要一百兩的,他還生氣納悶陳寡婦為何只要三十兩,偏偏這薛田還嫌多,真是不知好歹。
李媒婆翹著蘭花指,揮舞著手絹道:“薛家的,別鬧了,這橫豎都是你們家沒理,這若去了衙門,人證物證在,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問題。”
田氏氣的牙根癢癢的,這些話雖然難聽,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若是去衙門,那薛田那可是九死一生了,但這可是三十兩銀啊,怎麼辦呢?
難不成薛家的日好過幾天,又要回過去那種一窮二白的日了。
她求救的眸光看向擋在她身前的薛川,剛想開口,就見張蔓兒把薛川拉了過去,她絕對不會借錢的。
不過三十兩幾乎是薛家的全部家當,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一場,又得過回從前那般苦哈哈的日。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一家人勤快點,那麼日也過得去的,這次是薛田自作自受。
田氏見老三一家選擇置身事外,不由的氣惱:“好你個老三家的,你們是想見死不救吧?”
三十兩銀對老薛家來是連根拔起,但對老三來,一定是九牛一毛,她聽薛雪過,張蔓兒鎮上的鋪生意好的不行,這一個月一定掙很多錢。
張蔓兒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聲音平靜道:“婆婆這話的,二哥都這麼大的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難道都不知嗎?謊話,栽贓,又欺負寡婦。雖我是薛家人,但看到二哥這樣,我很憤怒,這件事我們三房不會插手的,否則就是助紂為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