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當她吃了個悶虧,只要沒人,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馬車緩緩在青石板路行駛,車內晃晃悠悠中,薛雨感受到車內這股壓抑的氣氛。
她奇怪的看著這兩人,來時薛雪挽著張蔓兒的胳膊很是親暱,現在兩人各坐一邊,眼神也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難不成是吵架了?
她將心裡的疑惑脫口而出:“薛雪,你不是去宴會了嗎?怎麼沒跟蔓兒一起回來?還是覺得沒趣,就提前回來了?你呀,讓你別去,你不聽,那些都是鎮上的大戶人家,咱們農女過去格格不入多尷尬。再……”
“夠了。”薛雨還沒完就被薛雪一口打斷。
她神色幽深,唇瓣緊抿,隱藏的怒氣正在蔓延。
怎麼連大姐都覺得她今日是趕著送過去,等人侮辱的嗎?
薛雨也不知道這五妹哪根筋不對,火氣那麼大,估計在宴會上,被人嘲諷或者上不了臺面了。
這身份懸殊,本來就難以融合,不去不就好了?
這麼眼巴巴的,還真能指望著能嫁入孫家嗎?
車內誰都沒有再話,馬車行駛到路口時,前面發生了擁堵。
張蔓兒掀開車簾,不解的看著薛川問道;“薛川,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停下了?”
薛川將馬車趕到一邊,看著這些紮堆的馬車,密集擁堵,跳下馬車,跑過去看了幾眼回來道:“沒事的,媳婦,前面有馬車撞翻了攤位,正在處理,咱們等一會,很快就能過去的。”
聽了這話,幾人都靜靜靠在車廂內等待。
附近的馬車全都擁擠在這條路,這等待的時候,難免有人覺得無聊,就八卦起來事情。
“前面怎麼回事?好似是衙門的馬車撞翻了人家的攤位吧?哎呦,八成是缺德事幹多了,連馬兒都看不過眼了,這橫沖直撞的,駕駛的又快,能不把人攤位撞翻嗎?你這些販也不容易,起早貪黑的擺賣,就為了掙幾個養家餬口的錢。”
“你的該不是衙門裡的二公寧盛吧?你還不知道吧,今個孫家的生辰宴上,寧盛獸性大發,居然將一個姑娘給糟蹋了,這花花公,還真是到哪都改不了本性,在別人的宴會上也敢亂來。不過我倒是好奇了,那個被糟蹋的姑娘是哪個,以後會不會嫁進衙門。”
“你胡什麼呢?那個姑娘傻了才會嫁給糟蹋她的流氓。”
“傻什麼傻,那寧公雖然風流,有時玩姑娘的手段狠了點,但好在是衙門之啊,怎麼能跟普通的流氓相提並論,若是能嫁入衙門,那姑娘這輩都能吃山珍海味,穿金戴銀,綾羅綢緞,不定因禍得福呢?”
“你的是,想不到這事情從另一方面來看,還能這麼?不過,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不知該她倒黴,還是幸運。”
“你懂什麼?不定這是那姑娘的手段呢?那可是衙門啊,多少姑娘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去的。別寧盛公糟蹋她的那麼難聽,不定是那姑娘主動的呢?若是不願意的話,可以大喊大叫,怎麼會讓人有機可趁?”
“你的也有理,不過當時寧盛衣衫不整的出來後,有人想去看看那姑娘是誰,就被孫家公給制止住了,看來是想給那姑娘一點顏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