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咯噔一聲,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精於算計的鳳眸好像發現了不得的東西。
這寧盛該不是看上張蔓兒了吧?瞧瞧這眼神恨不得都黏住了。
寧雪妍眼神示意守在原地的那個丫鬟,朝寧盛這邊怒了努嘴,聲詢問:“菊,這邊怎麼回事?”
菊將寧盛那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狀態,附在寧雪妍的耳邊道:“姐,這二公好像看上穿粉裙的姑娘,但一看到張蔓兒回來,又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實話,奴婢也有些看糊塗了,不知道他看上了哪個?”
看上哪個?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嗎?
外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寧盛這個沒出息的庶嗎?
一肚的花花腸,從骨裡就透出好色,只要看姿色還過得去的美人,就邁不開腳,移不開眼。
他也不挑食,只要是美人,不管什麼型別,他都能將其收入囊中。
平日裡沒事做,整日流連煙花之地,除了吃喝玩樂,衙門的事不見他一件操心的。
不像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在京城的書院裡讀書,前途一片光明,而寧盛的前途就是女人。
他肯定是看上粉裙姑娘了,待看到更美貌的張蔓兒,就起了齷齪心思。
幾個眸流轉間,寧雪妍腦靈光一現。
寧盛的風流花心,可為她所用,若是設計他去睡一回張蔓兒,不禁他得到了滿足,她也好從中漁翁得利。
等張蔓兒名聲破裂,千夫所指時,別想勾引劉文,怕是薛川都要休妻的。
想象一下張蔓兒痛哭流涕,被村民指指點點,被冷麵的薛川休妻的場面,那一定很刺激。
寧雪妍越想越來勁,更是覺得此刻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一個讓張蔓兒再也翻不了身的機會。
等她成了一雙人人都喊打的破鞋後,沒有男人會要她的。
這個法雖有些下作,但也是張蔓兒先惹她的,要怪就怪她自己,陰魂不散,纏著劉文,想拆散她的姻緣。
想到這,寧雪妍沖著身旁的菊勾了勾手指,等丫鬟湊過來後,就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啊,姐,這……”菊一聽寧雪妍讓她回衙門,拿那種藥過來,她就驚楞不已。
這藥倒是不難拿,府裡的妾為了討好老爺,曾經用過下作的藥,後被收起來,擱在雜貨房後禁止用了。
寧雪妍見她一驚一乍,就怕她打草驚蛇,神情不悅,忙低聲呵斥道:“大呼叫什麼?我現在立刻就要,你快點回去拿。”
這寧府的廝就在外面,駕著馬車來回,最多也就一刻鐘。
“是。”菊強裝鎮定,快速點頭後,就急急忙忙出去。
寧雪妍抿著茶水,瞥向遠處,目光幽深,充滿著算計。
張蔓兒,我讓你再囂張,等下就有好戲看了,你等著瞧,這一次要你萬劫不複,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
不動用衙門千金的身份,就耍一些手段,就足以將她打的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