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生的孩,還敢在她面前叫囂?
寧雪妍今個在外面受了一肚氣,那隱藏憤怒的火苗,一點既燃:“寧盛,你要吃什麼我管不著,但這是大廳,是爹跟娘用來會客的地方,你給我注意點,別搞得烏煙瘴氣的。你自己聞聞看,吃的都是什麼怪味,嗆不嗆人?”
整個大廳都被這種味道彌漫,估計要好久才會散去。
寧盛瞧見面前這個女人趾高氣揚的教訓他,一臉的不滿,騰的從座位上起來,想跟她理論一番。
這會就有下人拿著一張紅色請帖過來:“二公,這是佰草堂送來的生辰宴請帖。”
“佰草堂的,給我。”寧盛隨手接過,開啟請帖一看。
孫君浩七月二十八日生辰,特在芙蓉酒樓舉行生辰宴會,邀請他參加。
那不正是明天嗎?他這段時間閑的發慌,正好有去處。
想想孫君浩也是個頑劣不堪的人,這終於要行冠禮了,這意味著一個毛頭夥長大了。
他跟孫君浩的相識也算有趣,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有次孫老大夫上門為他看病,在他亂動中,紮錯了銀針。
他發了一通脾氣,訓斥了老大夫,當時拿著藥箱一同跟過來的孫君浩,就敢把他從病床上揪下來,揍他。
事後,孫君浩跟他道歉,又跟他分享了一些新奇有趣的玩意,這兩人就玩到一塊去了。
十六歲了,成年了,該娶媳婦了?
不知道什麼樣的姑娘,能入他的眼?
這個生辰宴會,肯定會有不少妙齡姑娘來,那他肯定要出席,若是跟宴會上哪家的千金看對眼,不定能成就一段良緣,也省的老爹整日在他耳邊碎碎唸叨。
一旁的丫鬟見寧雪妍盯著那張請帖出神,忙湊過去在她耳邊道:“姐,你之前讓奴婢打聽的訊息有下落了,這張蔓兒居然是孫君浩的師父,跟佰草堂的關系匪淺。”
“嗯,不能吧?”寧雪妍心頭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
“千真萬確。”接著丫鬟就附在她耳邊,聲音跟蚊叫一般,將張蔓兒跟佰草堂認識的緣由了一遍。
聽了這些訊息,寧雪妍臉色沉的厲害,沒想到這個張蔓兒有點本事,居然有靠山。
“那我們就去會會。”寧雪妍聲道,眼眸一瞥,盯著寧盛手中的請帖出神。
原本像孫家生辰這樣的事,她是不會出席的,但張蔓兒會去呢?總要過去給她點難堪。
像她這樣的農女,粗俗不堪,一點儀態家教都沒,若是在宴會上出點洋相,那可是讓人記憶深刻吧?
就沖這一點,她就想去宴會。
可請帖就一張,怎麼辦?
寧雪妍輕咳了一聲,踩著蓮步上前幾步,精緻的容顏掛著一抹得體的笑:“二哥,佰草堂的公要過生辰了嗎?在哪舉行啊。”
寧盛合上請帖,隨手擱在一旁的桌上,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看著她道:“怎麼了?看上人家公了,打聽的這麼清楚。”
剛還對他指手畫腳,嗤鼻譏諷的模樣,現在突然變臉,總感覺到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