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追究心頭疑惑的事,李春香跳著腳問:“賤人,你休想岔開話題,現在的是你偷人的事,你還不趕緊交代一下?”
薛川面色驟變,掃了這兩口幾眼,一腳踢翻一米開外的木桶,在井水的灑落中,看著被濺濕的幾個人,他是怒氣飆升了最高點,正要開口時,就被一雙手拽了拽。
張蔓兒示意他別出聲,給了他一記安定的眼神,這點事她能解決,請相信她。
薛川原本騰起的怒火,被張蔓兒瞬間撲滅了。
她嘴角噙著笑,看著面前這幾個薛家人,就好像在看跳梁醜一般。
“二哥,我剛才問的問題,你倒是好好回答,就算要浸豬籠,你們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對啊,薛田,你不是親眼看到了?你倒是啊?”
“就是,別看錯了什麼,就亂冤枉人。”
被這些村民盯著,逼問著,薛田額頭上都沁了一層汗珠,他現在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李春香,那個大嘴巴又跑去跟田氏,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他該什麼好呢?
糾結了好半響,薛田咬了咬唇道:“我今個原本要去河邊的,剛好看到秀才進村,就好奇的跟過來一看,就見那秀才溜進新房裡,兩個人摟摟抱抱,就進了屋裡,接著就響起不堪入耳的聲音。”
這證詞好似沒什麼問題,但薛川很快就捕捉到了漏洞,高大的身形往前一走,居高臨下的看著薛田道;“二哥,你去河邊做什麼?若是偷人的話,這院門自然是關閉的,又如何被你看到?好,就算院門沒關,你看到了,你為什麼不當場喊人,而是事後跟長舌婦一般的亂嚼舌根。種種跡象表明,你在謊。”
你在謊這四個字就如鐵錘一般,砸落在薛田的心髒處,他那雙淩厲的目光,讓人多看幾眼,就招架不住。
薛田額頭都沁出冷汗,實在沒想到薛川這麼冷靜,一般男人聽到媳婦偷人,不都是怒了火了,揪著媳婦的頭發先是打一頓嗎?
要知道這張蔓兒是有過去的,不應該是直接休妻嗎?這老三怎麼不按常理走呢?”
他跟李春香搭夥過日多年,日過得平淡如水,又如何能體會到他們經歷過生死的刻骨。
這種感情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
被薛川著雙深邃犀利的眸盯著,薛田的心越來越慌,額頭的汗珠也越來越多,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著田氏跟李春香。
田氏拍著大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哎呦,我這個傻兒啊,你媳婦都給你戴綠帽了,你怎麼還幫這賤人話。”
有村民就看不過眼道:“你們該不是嫉妒這兩口過得好,就沒事找事吧?”
“就是,這薛田的口供就有問題,既然看到老三媳婦偷人,為何當場不抓呢?”人一看到這種突發場面,都是會做出本能的反應,就好比被滾燙的水燙到了,就會痛的尖叫。
這二哥看到弟妹偷人,自然當場喊捉姦才對,為何遲遲沒有動靜,事後才來找麻煩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薛田抿了抿唇,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這不為了給老三留一點面嗎?這才沒有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