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怒了,戳著手指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敢狡辯,你跟那秀才之前就好過,現在舊情複燃豈不很正常?都有人看見了,我還能冤枉了你去?”
張蔓兒神色複雜,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是錢財惹得禍。
田氏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她手裡有多少錢,都是靠她自己掙得,給薛家三十兩是本分,就算不給,她又能怎麼樣?
她這麼鬧,該不是想把她趕出薛家,享受她的勞動成果?
這像是見錢眼開的婆婆能幹出的事,想打她的主意,以為那麼容易嗎?
張蔓兒氣定神閑道:“好,婆婆的那麼振振有詞,人證物證呢?總不能光憑你一張嘴,就能胡亂,那照這樣看來,村裡以後看誰不順眼,就直接一通亂就好?”
田氏咬牙切齒,這薛田的話能有假嗎?
這兒親眼看到的,這個張蔓兒不檢點。
“好啊,你要人證是吧,我這就給你,看你怎麼狡辯。”田氏就知道要讓張蔓兒心服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早就有所準備,掃了一眼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的薛田道:“老二,你過來,好好跟大夥,把你今個看到的事情從頭到尾一遍。看看這賤人心裡有沒有鬼,這地基買到村口就是方便跟秀才幽會的?我們薛家真是家門不幸,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
她一邊讓薛田出來,一邊還不忘狠狠踩這張蔓兒。
這個媳婦,她從頭到尾都不喜歡,都不合她心意,最好這次能休掉她,換一個她能稱心如意的媳婦,到時候一家人全都搬來這新房,過好日,還有這張蔓兒什麼事?
“娘,這……”薛田原本縮在她身後當縮頭烏龜,被田氏這麼拎出來,他頭皮一陣發麻。
有兩道淩厲的光,同時朝他掃來,不用看也知道有一道是薛川凍死人的陰冷,還有道是張蔓兒淩厲的目光。
他原本就想散播張蔓兒的謠言,讓她在村裡的名聲臭掉,可也沒想上門來鬧。
這被點到名,他仔細想想要怎麼自圓其,讓故事看起來更有真實性。
“這什麼這,你當時不都什麼都看見了嗎?就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出來,你別怕,有娘給你撐腰,這麼多村民看著呢?薛川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被田氏趕鴨上架,薛田看了一下薛川冷硬的五官又陰冷了幾分,一雙淩厲的眸直直盯著他,帶著毀天滅地的危險氣息。
與他幽暗的黑眸對視,薛田就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渾身透不過氣。
下意識的,他身形往田氏這邊靠,硬著頭皮道:“我,我今個上午路過這裡,剛好看見劉文溜進薛家新房,我就好奇過來看看,誰知道就看到張蔓兒跟劉文抱住,嘴親在一起的畫面,然後沒多久,臥房裡就響起那種男女的曖昧聲。”
薛田原本咬咬牙的,到後面越越順暢,的有板有眼,像是事情就這麼發生的,他就跟親臨了現場一般,的繪聲繪色。
這番話下去,眾人看張蔓兒的眼神都帶著異樣,有相信她的,也有議論她的,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