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無道理,方宇那麼早去山上撿什麼柴?再溪邊都是石頭,怎麼就繞到那邊去了,很明顯就是意有所圖。
白巧荷冷哼一聲,面色平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魚兒是我相公偷的,你們有證據嗎?難不成就憑你們兩張嘴,就想是非顛倒?”
他們也太心急了一點,若是當場抓住方宇在偷魚,那她也找不到理由開脫。
這二話不,佈置陷阱,又光是靠嘴巴,沒有任何證據。
就這樣就敢押她相公來村長家,還真是自以為是。
只要她跟方宇口供一致,那就沒有錯處給別人找。
想到這,白巧荷挺直了腰桿,越發覺得硬氣:“張蔓兒,我承認之前跟你鬧過不愉快,但你也不能這樣汙衊我們,大家都是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樣鬧真的好嗎?
別你的魚兒沒有,就亂冤枉人,你們這麼天天捕魚,總會把溪裡的魚兒捕光。或者是你們沒有拉好漁,沒到魚兒,就有賊人偷魚。若是要冤枉我相公,請拿出證據來。”
白巧荷的這麼強硬,倒是把圍觀的村民弄糊塗了。
她的也有些道理,該不是真的錯怪他們了吧?
張蔓兒沒有吭聲,像是盡情欣賞她的表演。
看著她無辜的辯解,等她做夠了戲,再把證據甩出來,狠狠打她的臉,一定啪啪很響亮。
有一點,她倒是低估了白巧荷,一張嘴能會道,頗有把死的成活的架勢。
若是遇到別人,可能就讓她逃過一劫了。
可惜啊,遇到的是他們,在證據面前,任由著她怎麼狡辯都沒用。
白巧荷原本不緊張的,跟村民口沫橫飛的解釋,但對上張蔓兒的眼神,就好像她內心的算計,都盡在她的眼皮底下展示。
她那雙清澈無雜質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
白巧荷捏緊手心,告誡自己要鎮定,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只要她能穩住,就能贏了。
張蔓兒見差不多了,紅唇微啟,語氣淡淡道:“我相公在衙門當過捕快,也接手過案,又怎能抓賊人,不講究人證物證的。你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啊,我讓你看個明白。”
這一番話鏗鏘有力的完,就如一記記重錘砸在眾人心裡。
張蔓兒示意薛川將方宇的鞋脫下,在村民好奇的眼光中,搬起那塊大石頭,迎上薛川手中拿的布鞋,那腳印大剛好一致。
白巧荷不知道這塊石頭有什麼作用,心不由的慌了,卻還是不承認道:“你們在搞什麼鬼。”
“方家媳婦,你稍安勿躁,聽薛家媳婦怎麼。”村長打斷她的話,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張蔓兒,示意她開口解釋。
這個薛家媳婦比他這個村長會判事,他原本聽著糊塗,但順著她的思路走,就逐漸清晰明朗了。
“這塊石頭上的腳印,大家剛也看到了,跟方宇的腳完全吻合,這石頭的位置跟今天方宇走過的路根本不是同一處,也就是昨天來偷魚兒的就是他。若方家還是不肯承認的話,我建議村長帶頭,讓我們去他家裡走一趟,總能尋到蛛絲馬跡。”
張蔓兒著,捏緊了衣袖裡的破布條,這個證據只有去方家才能派上用場了,光靠一個腳印服起來有些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