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都裝滿了。”孫君浩抹了一把汗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鬱郁蔥蔥的山腳下,那些枝繁葉茂的大樹將烈日遮住,好像是天然的油紙傘。
山風陣陣,野蒜成堆,吹動著兩人衣訣翻飛。
“好了,今個多謝你幫忙了,不然我一個人準會挖到傍晚,這些野蒜拿回去洗洗全都醃製,到時拿去鎮上賣,既造福百姓,又為自個掙了腰包。”張蔓兒起這掙錢的買賣就眉飛色舞。
能把山上這些不起眼的野蒜,變廢為寶,這張蔓兒也是厲害。
孫君浩豎起大拇指誇道:“師父就是師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漫山遍野對你來處處是寶。”
此刻的張蔓兒,穿著簡單的羅裙,輕紗圍邊,碎花點點,帶著俏皮的味道。
她背靠一棵參天大樹,就像是一株雅淡芬芳的山花。
看到他有幾分納悶道:“對了,你今個來找我,是所謂何事,該不是陪我來挖野蒜的吧?”
也不見他提,挖草藥的事。
她若不提,孫君浩還真給忘了,這一拍自己個腦門道:“瞧我這個記性。”
他著從寬大的衣袖了,拿出一張宣紙遞給她。
張蔓兒抖開來看,是個求醫的告示,她認真的看起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兒身患疾病,請了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特懸賞五百兩銀,求神醫。
“若是能治好那公的病,可以得五百兩銀?”張蔓兒驚訝道,不得不佩服這藍家的財大氣粗。
這藍傢什麼來頭,看起來身份不凡。
若是她能治好了這病,拿了五百兩,就可以蓋新房,開鋪了。
這真是一筆鉅款,是她要擺多少次攤位,賣多少吃食才能掙來的錢。
“師父,這藍家公得了怪病已久,連我爹都親自上門診斷過,但就是查不住這公的病因,想來這個病是很棘手的,不然藍家也不會廣撒重金請名醫。之前去藍府的大夫,多的都快把門檻給踩破了,但一個個都束手無策。”孫君浩完,一臉希翼的看著她:“師父,我自作主張的接下這告示,就是想讓你去試試。”
張蔓兒的醫術超越他家老爹的,那麼這個病,想必她是有辦法的。
若是連她都沒有辦法,那麼他也想不出,誰更有這個本事。
“你倒是看得起我?萬一我這治不好,你又揭了這告示?怎麼收場?”張蔓兒揶揄道。
見他清俊的臉垮下來,又道:“好了,我不逗你了,反正就是試試,若是能治好,咱們拿錢,治不好就走人。”
孫君浩在心裡暗嘆,師父爽快。
這就對了,這才是張蔓兒的性格,話做事不拖泥帶水,行就行,不行就撤退。
“師父,你看徒兒多關心你,就想你揚名安泰城。再一則,我看你很缺錢的樣,你那個破茅草屋趕緊換了,真怕到了冬天,那屋四面漏風,都不保暖的。”
每回踏入那個破灶房,他都是鼓足了勇氣。
坐在斑駁的凳上,面對著坑窪被蟲蛀的不成樣的方桌,他都嫌棄的吃不下東西。
“你倒是孝順,替為師想的周到。”張蔓兒頓了頓,勾唇一笑道。
“你瞧你,關心你幾句,就拿出為人師表的派頭來,實在的我比你大幾個月,你應該叫我哥才對,怎麼我就吃虧了呢?”孫君浩不滿的吐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