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想的都是什麼呢?”張蔓兒又羞又惱,昨晚累了她半宿,一直照顧他,他一大早就惦記這個了,讓她情何以堪。
薛川抓起她的柔軟手,放在掌心裡揉捏:“蔓兒,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我們都做了一個月的夫妻了,這本就是夫妻順其自然的事,我心裡稀罕你,這才想著你,我怎麼就是色鬼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從你衣不解帶的照顧我,關心我,就知道你也是愛我的。”
被他戳中心思,張蔓兒尷尬之餘,有些惱怒:“都還病著,還怎麼不正經,懶得理你。”
她可是還記恨著他昨晚的“無恥呢?
薛川見她別捏,嘆了口氣道:“好吧,媳婦,別生氣了,是我太心急了,我都由著你,只要你不願意,我都不碰你。”
這人,就不能岔開這個話題,真是尷尬死了。
她磕磕巴巴道:“的好聽,昨晚我不願意,你還不是……”
薛川不解:“我怎麼著你了?”
張蔓兒氣結:“你還問。”
薛川笑笑,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昨晚不過是看她臉紅撲撲的,臨時起意的逗了一下她,哪曾想媳婦反應那麼大。
看著他“不知悔改”的笑意,張蔓兒氣的將他推到,一扯被給他蓋上:“躺好,休息。”
安撫好這男人後,蘇玉冰就帶上所有的家當,喊了村裡的牛車去鎮上。
這段時間魚罐頭掙了一點錢,但花出去的更多,兜裡還有二兩銀,也不知道夠不夠配製藥丸。
一路想著,就連牛車什麼時候在藥堂門口停下的,她都楞了一下,直到劉伯的聲音喚她:“薛家媳婦,佰草堂到了。”
張蔓兒數了銅板給他,正要抬腳進去時,就見穿著白色衣袍,發束玉冠的孫君浩笑迎過來。
他不是不愛坐診,這難得過來一次,就看見他在搬藥材,還真是稀奇了。
剛佰草堂進了一批藥材,孫君浩在幫忙搬進來,這一看到張蔓兒過來,自然就迎接上去,好奇的問道:“張蔓兒,你怎麼來了?這會又是想要配什麼珍稀藥材?”
一般的藥材上山都能挖到,也不用來藥堂了。
張蔓兒也不扭捏,直接道:“我相公的毒解了,為了鞏固他的身體,我要配製解毒丸,外服一陣,以防止毒複發。”
原來如此,孫君浩這下明瞭,但聽她薛川的劇毒解了,也是讓他驚訝的不行。
仔細的多看了她幾眼,這眼神坦蕩不像有假,瞧著這年紀輕輕,居然破了他爹都沒辦法能解的毒,她的醫術造詣可能比他爹還要高嗎?
不別的,就他打心裡還是佩服張蔓兒的。
孫君浩客氣的招待她:“來,請進,有藥方嗎?需要什麼藥材,我親自幫你抓。”
張蔓兒搖頭,藥方都記在她的腦裡,根本不用紙筆,她道:“我念,你來抓藥,但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孫君浩疑惑的看了她幾眼,請他幫忙這話聽起來真新鮮,她每回在他面前都一副高傲智者的模樣,讓他不由的好奇:“你。”
張蔓兒道:“藥錢可能不夠,我先欠著。”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的坦坦蕩蕩,半分祈求的成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