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老頭主動“翻案”,李春香抹了抹眼角的淚,道:“公公,都是我不好,作為一個外姓媳婦,怎麼可以跟薛家閨女計較,寶蛋手裡拿的也不是值錢玩意,拿了就被拿了,偷了就被偷了。”
她知道公公偏心,不鬧了還不成嗎?順著他的話講,讓他老人家開心,這成了吧?
薛老頭看了一眼圍觀的村民,又看了看薛家人,聲音夾帶幾分威嚴和惱怒:“是這樣的嗎?石頭?你若是沒人教,外公可要代勞了?”
這孩若是真不問就拿了薛寶蛋的東西,那不就是偷了嗎?
作為外公,是有資格教訓這個沒爹的孩。
石頭一米三的身形,挺拔的跟樹苗一般矗立,毫無畏懼的道:“外公,我沒拿薛寶蛋的東西,我剛試玩了一圈,就還給他了。他自個拿到手裡玩了一會,弄丟了就賴我偷得?這是什麼道理?”
薛老頭一聽這話,緩和了神色,心裡就有了答案。
石頭這孩具體怎麼樣他不清楚,但這薛寶蛋任性,淘氣,他是知道的。
李春香看他面色微變,趕緊道:“公公,這兩孩法都不一,你可不能聽石頭的片面之詞。”
薛老頭擰眉,看著李春香那惡人先告狀的樣道:“兩個孩既然法不一,那你如何斷定就是石頭偷的,而不是薛寶蛋謊呢?更何況這東西怎麼找到的,你心裡有數?一個大人還處理不好這事,讓這麼多人看笑話,你也好意思?”
他當以為是什麼大事,不就是一個竹蜻蜓嗎?
這點雞毛蒜皮的事,也放在臺面上,這兒媳是嫌家裡不夠亂嗎?
這兒媳婦本事沒有,脾氣不,真是讓家裡不安生啊。
李春香被噎的臉都成了豬肝色,只得氣的咬牙切齒哀嚎:“寶蛋啊,你過來,這個家再也容不下我們了,這麼多年,我給薛家做了那麼多苦勞,還生了個孫,結果我連自個的孩都護不住,還讓外面的人給欺負了,我這活的有什麼意思?”
村民看了半天戲,也都看出了結論,這就是李春香沒事找事幹的,這點事也值得她嚎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把她給欺負了。
看來以後得教育自己的孩,離薛寶蛋遠一點,省的被亂扣帽。
薛寶蛋看到娘親哭了,也跟著哇哇叫:“娘,爺偏心,幫外人也不幫自家的孫。”
附近的鄰居都忍不住道;“行了,李春香,你這般教育孩,遲早要毀了孩的,這孩間打打鬧鬧,玩一下,就算丟了東西也很正常,你別跟捅破了天沒完沒了的,都是一家人這話傷情分。”
“就是,這個薛寶蛋整日在村裡不是偷雞蛋,就是扔石頭,還把我家裡的菜地給踩壞,他偷東西我都信,這會東西都找到了,還想誣賴人。”
“就是,薛家就一個孫又如何?這老三娶了媳婦,也會很快有孩,還有這老四到了娶媳婦的年齡,肯定不止你一個會生了,到時看你還怎麼拿喬?”
被這些看熱鬧的村民數落,李春香黑著臉,跺著腳不依道;“你們胡什麼,你們又不是薛家人,如何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在這瞎嚷嚷什麼?”
一直沒吭聲的薛陽,也忍不住插嘴道:“二嫂,你今天的火是沖著我來的吧?我告訴你,你要跟誰好,討好誰那是你的事,我薛陽要娶什麼人,還輪不到你做主。”
這薛陽的又是什麼?村民聽不太明白,不過聽得出,不喜歡這個二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