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張家閨女怎麼這麼不懂事,被人退親了,有人要就不錯了,成親吉時,居然去跳了河,若是不同意,幹脆別嫁人得了。”
“可不是這張家閨女和同村的秀才訂親都好幾年了,這不那秀才跟縣衙千金好上了,自然就把跟張家閨女的親事退了。”
“可惜薛川那痴情,一眼就看上了張家閨女。”
“作孽啊,這下張家閨女沒死成,在婆家的日也不好過了。”
薛川把自家媳婦抱到貼有喜字的新房裡。
薛家一共七口人,一大家裡的人,除了嫁出的那個大姐,剩下的兄弟姐妹,都住在這五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裡。
薛川找到自個的臥房,臉色深沉,將渾身濕漉漉,昏厥狀態的新媳婦抱上土炕。
新房佈置的不能再簡單,除了那幾個耀眼的紅色喜字,再也找不到渲染氣氛的事物。
泥磚砌的土炕,褪了色的衣櫃,黃泥糊的土胚牆,缺角殘破的桌,都明瞭這個家一貧如洗。
“老三,你媳婦她死了沒有?成親當天去跳河,不死,我也要打死她。這什麼人啊,當我們老薛家是火坑嗎?這麼不待見,幹脆別嫁過來。”
門外,田氏將木門拍的霹靂巴拉響,沒好氣的嚎道。
“娘,別了。”隨著吱呀一聲的開門聲,薛川的聲音透著疲憊:“娘,你去招待客人,我去李朗中那,拿點藥就回來。”
“唉,作孽啊。”田氏嚎叫了一聲。
這張家的閨女,她是聽過的。
十四年紀,長得跟花似的,要不是張家要的彩禮錢少,而薛家又窮,斷斷不會讓老三娶這掃把星的。
敢跳河,敢成親當日給家裡難堪,看她這個婆婆以後怎麼修理她?
不過眼下,趕緊得將丟失的面撈回來。
田氏跺跺腳,出去招呼喝喜酒的村民去了。
她前腳剛走,炕上的張蔓兒掀開沉重的眼皮,醒了過來。
眼前這佈置,讓她嚇了一跳,身上火紅的嫁衣,刺紅了她的眼,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裡。
原主是被劉秀才退婚,傷心欲絕,還沒從失戀狀態緩過勁,又被爹孃安排媒婆給薛家。
接受不了被心上人背叛,和嫁給不愛的人,張蔓兒選擇跳河,結束年僅十四歲的如花生命。
理完原主的記憶,張蔓兒都忍不住鄙視,為了一個負心漢,在成親之日跳河,值得嗎,值得嗎?
身上濕漉漉,貼著身難受,她瞄了一下屋裡放有兩個貼有喜字的木箱,猜想是她帶過來的嫁妝吧。
開啟木箱,翻了件素色衣服,換上。
將紙糊的窗戶,推開一點縫隙,能看到夕陽的餘暉下,喜桌上,劃酒猜拳的村民。
不過是幾張喜桌,請了一些村民熱鬧一下,這婚事辦的也草草了事。
屋裡,張蔓兒摸著光滑的下巴,在琢磨著怎麼處理這場烏龍。
這時,原本安靜的屋傳來吱呀一聲,被蟲蛀的不成樣的木門,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推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隨身而入,顯得這原本不大的臥室,瞬間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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