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我看誰敢動蕭先生!”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不遠處突然響起。
聲音不大,但卻有著澎湃的自信,以及傲意。
車門開啟,一位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身後一個制服的女人推著,就這般朝著這裡緩緩靠近。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三番兩次被人阻攔,郝武早已沒有了耐心,這次紅著臉直接罵了過去。
“館…館主,”身後一個年長的人拉了拉郝武的袖筒,有些驚恐的小聲道,“他…他就是盛天。”
“盛天算什麼東西,攪我郝武的好事,是老天我照樣幹…”郝武憤怒的吼叫,可是話還沒說完,郝武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神色瞬間便蒼白了下來。
“你…你說什麼,你說他就是盛天?”郝武難以置信,頭皮彷彿炸了一般,晃著身旁那人的身體震驚問道。
“嗯。”那人也是一臉惶恐,凝重的點了點頭。
幾乎是同時,無數聲低吼聲從秋明山上傳來。數十輛高速旋轉的引擎在同一刻響起,彷彿無數低吼的野獸,從天邊而來,只為朝聖而去。
僅僅是幾個呼吸時間,眾人便驚訝的發現,天邊一道似乎延伸到天際的黑線,漆黑的車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們彷彿脫韁的野馬,又是狂奔的野獸。黑色的豪車撕裂湛藍的天幕,呼嘯著駛進了這座古老的小鎮。
路邊玩鬧的孩子被家人拉入了家中,熟睡的孩童開始了大聲的哭喊。千家萬戶關上了自己的門窗,膽子小的村民嚇得身體都在顫抖,門窗緊鎖,生怕自己再捲入這場浩劫之中。
隨著這些洪荒猛獸的湧入,這座沉寂了近千年的小鎮,無疑是再度平添了一絲喧囂。
清一色的黑色奧迪車,黑壓壓的數也數不清,彷彿從小鎮這頭一直排到了小鎮那頭。與這些相比,郝武開著來的那十幾輛五顏六色雜七雜八的車就完全是個渣了。
毫無可比性!
車門開啟,只聽啪的一聲,黑色皮鞋從車上踏到地上。緊接著黑壓壓的一群人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西裝革履,黑色的皮鞋閃爍著懾人的寒光,漆黑的墨鏡戴在臉上便有一種無形的威勢散發而出。
他們殺氣騰騰,他們步履從容,他們彷彿世間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真皮的鞋面踏在小鎮平坦的柏油路上似乎有一種震撼人心的迴響。
如果這是港臺電影的話,此刻肯定想起了令人熱血沸騰的音樂。
如果這是音樂的話,此刻肯定已經到了高氵朝。
黑壓壓的人群如潮水般走過人群,走過小巷,走過臉色鐵青的郝武,走過震撼吃驚的眾人,直到走到盛天身旁。
然後盛天隨他們一道,看向前方的蕭韓。
數百人齊齊躬身,對著蕭韓恭敬拜道:“蕭先生,讓您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