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她心浮氣躁,自詡為港都當紅花旦便固步自封,認真自己實力足夠了便再不用學習更多的表演方式。
儘管葉懷每每想教她演戲,她卻總是有方法能夠避了去。
但她記得很清楚,在葉懷的“學派”裡,演員演一部戲,依據的除了劇本,他更信賴自己的挖掘。
他認為,劇本有可能錯,但一個人的成長不會錯。
就像一個自小就受各種禮儀教導的千金小姐卻是一個慣會說髒話摳腳趾一樣,這是極不符合邏輯與常理的,但偏偏很多劇本就犯了這種錯誤了。
而作為要將這個角色呈現於觀眾眼前的人,葉懷一直認為演員是最後的一道把關。
如果連演員自己都不認真去對待這個角色的話,他又憑何去責怪他人不欣賞自己的表演?
因此,葉懷手中的角色往往都是乍看偏離了劇本,卻又與整個世界緊密連扣,從來走不出故事框架的。
他會從劇本里開始探討那個角色的起源,再透過初步的瞭解,蒐集更多那個時代的資料,嘗試去了解角色的成長背景,到底是怎樣的社會風氣丶怎樣的家族薰陶下,才會養育出這種性格的角色呢?
他說的“賦予他一個新的生命,讓他除了自己外,誰也不能演的存在”從來都不是大話。
懂行的人丶認真看過他的表演的人自會知道,因為角色揉進了葉懷自己的思想,而不是隻存活於劇本中的紙片人,所以能演這個角色的,只有他。
沒有人能夠勘探他的想法,沒有人能夠複製他的思維,所以他所創造的角色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怪不得她在看夏涵的表演時總有一股令人不安的熟悉感從心底冒出來。
他曾經要教導她演戲,她不要聽。現在,他也終究到別的女人身邊去,教別的女人演戲了。
不要緊的,張姵嫻。他只是你放棄過的一個男人,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一個男人。
她嘗試如此說服自己,可是為什麼胃裡的酸水卻不斷的的翻騰呢?
她咬著下唇,幾乎要把下唇咬出血來。
陳鈞握拳敲了敲白板,任性地就此拍板:“我要回去改劇本了,反正呢,我就只要她當我的竇長安了。如果你們最後決定不選夏涵了,那也不必用我的劇本,也不用再來找我了。”
語畢,他就把馬克筆放在那張四人長桌上,邁著調皮而輕鬆的步調,拉門走出試鏡室。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既然如此,那一早何必找他們一起來“商討”?
“那怎麼辦?”製作人呆呆地望向被關上的門口,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呆滯地回頭望向另外兩人。
徐良倒是很贊成夏涵當竇長安的,正如他一開始欣賞葉懷,現在承襲了葉懷風格的夏涵,他同樣有期待之意。
與張姵嫻一樣,以徐良在影壇打滾多年的眼光,他在夏涵演出時就已經看出了她的風格與葉懷的演出方式如同一徹。
他也把桌上的檔案隨意疊成一疊,捧著這些檔案和資料站了起來,“怎麼辦?涼拌唄。”
徐良隨著陳鈞也離開了房間,房內只剩下製作人與張姵嫻二人。
“那,那個張小姐,你看……”
張姵嫻一記眼神掃過製作人,悠悠地站起來,“涼拌唄。”
語畢,她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會場。
製作人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了。
試問這天地間還有比他更憋屈的製作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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