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後話,暫且不提。
夏涵是來自津城的妹子。雖然在帝都也居住了三年之久,但都是家中經紀公司兩點一線的來回穿梭。偶爾有工作公司也會派車帶她直達目的地。要哪一天她回到津城,還真不太好意思跟人說她也是個住過帝都的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間吃豆花的,老闆跟我挺熟應該能便宜點賣我們,不過就不是太明亮,你怎麼看?”讀作不是太明亮,寫作髒。都說老闆挺熟,葉懷還是很佛心地不在全國觀眾面前說它髒了。
“走起!”夏涵妹子不知道是沒接收到底下的意思還是真的不介意,很乾脆地就同意了,還拉起了葉懷的衣角就往東面走去。
電視機前的觀眾在看見他們快速制定計劃並很順利開始實行時就聽見了一段很滑稽丶平時是用來代表失敗或錯誤的效果音。
只見小螢幕中的葉影帝無奈地拉住了夏涵,修長的手指指向了相反的西方,說:“是這邊。”
葉懷反握了夏涵拉著他衣角的手,熟門熟路地找到傳說中的豆花店。
“老闆──我小葉。”葉懷拉著夏涵坐在了角落空調底下的桌子。
小小的豆花店只有三張桌子,狹窄的店面甚至容不下整個節目組,除了編導和攝影大哥外,其餘人等都得站出店門口頂著毒辣的太陽流汗。
“欸,小葉啊。”滿頭白髮的東家託了託臉上的眼鏡,“這是在拍電影嗎?”
“沒,我們是在拍節目,”知道東家有輕微的重聽,葉懷故意放大聲量,“要用五塊錢解決掉午餐呢,老闆能算便宜點嗎?二人分量的。”
“小兔崽子把念頭都打到老人家身上來啦。”嘴上在罵孫子一樣的罵著葉懷,手上卻很迅速地送上了兩碗豆花和兩杯豆漿。
夏涵四處張望打量著這間跟僭建似的小店,突然明白了剛剛葉懷口中“不太明亮”的意思,但她也是個才出道兩三年的小透明,本質還是個小市民,倒沒介意髒不髒的,吃不死人的話她甚至不介意吃地溝油。
她望著對面的葉懷掀開了桌上盛著黃糖的小盒子,不要錢般狂下了四五勺滿滿的黃糖。他像乍然驚醒一樣,瞪大眼睛望著夏涵:“你該不會是鹹豆腐腦派的吧?”
“不不,雖然我是北方人,但我喜歡吃甜豆花。”她學著葉懷,往豆花放了幾勺黃糖,然後開始吃起了面前的豆花。
他們不知道簡單的一段對話引起了節目第一期的爆點所在,不是節目組刻意營造的磨擦,也不是夫婦二人若有若無的曖昧,而是恆久不衰的南北方口味之爭──到底豆花該澆糖漿還是澆醬汁。
同為“甜豆花派”的葉夏二人得到共識,倒沒有執著在這一個話題上。夏涵倒是有點好奇堂堂影帝怎麼會發現這麼一間小店的。雖然他後來星途稍嫌黯淡,但聽說投資有方,家底還是挺深厚的,倒不至於淪落到來這裡吃一碗五塊錢兩碗的豆花吧?
“那時年少輕狂,算是放逐自己吧?六年前自己不帶分文就跑到帝都來了。但畢竟人生路不熟,生活竟比在港都還要艱難,也只能節衣縮吃,一碗豆花算一頓了。”
葉懷摸了摸臉,二十六歲時才像個小子一樣浪跡天涯,說起來都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夏涵抬起幾乎陷在豆花的臉,才驚覺自己不小心就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了。但她更沒想到葉懷還會回答。
她盯著葉懷,發現對方的耳朵稍微發紅。葉懷心虛地託著臉,眼睛卻是望向右方空白得毫無看點的牆壁,厚實的大手毫不客氣按下了夏涵的頭,不讓她繼續盯著自己。
“年少得志,還沒來得及自大呢,連串的醜聞就接踵而來。那時候的我被醫生說有點抑鬱的傾向,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呆在港都了,每天跟記者累鬥累,感覺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我便拋下一切,拋下金錢,甚至拋下身分,從新開始。”
與剛剛略微壓抑的內容相反,葉懷臉上卻是掛著釋然的笑容:“但成果還是不錯的,至少你現在看到的不是一個抑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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