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奇遇
精彩的活動周過後,奔波忙碌的我調整了好幾天才慢慢將注意力轉回到了課堂上。忙碌的課程,充實的實驗慢慢又佔據了我日常生活的全部。
不知為什麼,上次的風波過後,我和劉悅彤的關系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雖說我們兩人每天基本上除了上課和睡覺的時間都在一起,但我總覺得少點什麼,我們之間好像再也回不到曾經無話不談那個時候了。
與之相對,我和柳舟的關系卻在逐漸拉近,尤其在經過了她上次的指點迷津之後,我似乎對她産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有什麼心事第一時間都想跟她傾訴,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平時除了上課之外,我極少能在學校看到柳舟的身影,我想八成是陪男朋友去了吧。
那天正巧我下午沒課,劉悅彤很晚才能下課,我就一個人去圖書館坐了坐。只待了一會,我就感覺有些透不過氣,就來到了門口隨便轉轉。返回公寓的山道入口就在距離圖書館不遠的地方,我一出門就看到了柳舟一個人陰沉著臉,怒氣沖沖的向山道走去。我的心突然一驚,一種強烈的好奇心瞬間湧上大腦,直叫我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思想上失去理智,行為上自然也表現了出來,我的雙腳竟鬼使神差般的向著她的方向走去,慢慢就跟著她的腳步走上了山道。
我戰戰兢兢的尾隨其後,平日裡我如履平地般的山道此時竟變得如此沉重,每走一步都使我膽戰心驚,心跳不停的加速。雖然我距離她尚有一段距離,但我始終不敢接近,生怕她突然之間回過頭來就讓我現出了原型。
她一個人邁著大步朝前走,腳步之間帶著明顯的怨氣,我跟在後面充滿了好奇,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距離公寓越來越近,我漸漸的就有些心灰意冷了,目送人家回了寢室自己該何去何從呢?想想自己也是有些可笑,從小到大竟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除了鬼迷心竅之外我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解釋了。
前面再經過一個下坡就進入一片平地,現在已經依稀能看到公寓高聳的大樓了。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就站在了原地,我的思緒還在不斷的亂飛,一時之間竟沒有留意到她已經站在原地,自己的腳步還沒有停下來,一點一點在向她靠近。當我意識到的時候自己距離前方的她僅僅有幾米的距離了,我猛得清醒過來,想要掉頭往回走已經來不及了,腳下一滑竟發出了一陣摩擦的聲音。她突然間回過頭來,一見是我臉上瞬間顯出驚訝的表情來,只是礙於正在接電話,沒有表現的過於明顯而已。
此刻的我尷尬無比,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是走還是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一會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回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我。
“嗨,好巧啊,你也要回寢室啊?”她細聲的問道。
“啊,我,我,對,我也回寢室。”我緊張的回道。
“你怎麼結巴了呢,不會又跟女朋友吵架了吧。”她笑著問道。
“沒,沒有啊,對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呢。”
“謝什麼啊,都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們互相幫助嘛。”她甜甜的一笑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好了,怎麼今天你有什麼事情不開心麼?”我趁機問道。
此話一出,她之前微笑的臉龐瞬間就得陰沉起來,嘴角微微一撇尷尬的轉身就往前走去。自知闖禍的我急忙上前,開始為自己的魯莽不停的道歉。我沒說幾句,就被她及時打斷了。只見她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唉,你也不用道歉了,這跟你也沒關系。”
識趣的我也就不好再往下追問了,雖然我仍然充滿了好奇,但此刻我是無論如何開不了口了,只得尷尬的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你說,為什麼你們男生那麼愛玩遊戲呢,玩起遊戲來就沒完沒了的。”
面對她突然的發問,一時之間竟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飛快的理了理思緒。
“啊,這個好像是所有男生的通病吧,不過程度有輕有重而已。”我一字一句的答道。
“那你是屬於輕的還是重的呢?”她繼續問道。
“那你說呢,當然是輕的那種了。”我自信的說道。
“嗯,要我看也是,唉,如果他能有你一半的自制力就好了。”
說著說著她竟開始低頭惆悵起來,這不由得使我心生一股同情心來,同時一陣好奇心又湧上心頭。
“我說之前你給我出主意的時候不是百試百靈麼,怎麼到了自己這就不靈了呢?”
她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啊,誰都可以是別人的心靈導師,但大多數時候換到自己就不那麼靈了。”
想不到像她這般聰明睿智的人也會遇到感情問題,隨著談話的逐漸深入,我竟鼓足了勇氣問起她的戀愛經過來,而她也開始慢慢開啟了話匣子。
柳舟的愛情
看不出柳舟這麼內向的姑娘居然還搞網戀,據她自己說他們兩人是在開學之前在qq群裡認識的,最開始是出於好奇的原因,兩人開始慢慢聊天,並最終在開學初正式確立了關系。
柳舟在高中時代是個標準的好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高中那會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但是滿腔的熱血卻在高考這最後的戰役中折戟沉沙,之前所有的理想信念瞬間崩塌,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早就接受網戀了。
說到自己的男友,柳舟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無耐,再不像之前那樣面帶微笑,反而多了一些沉重感。大一那會,男友沉迷於網路遊戲,在網咖經常一呆就是一整天,她除了要獨自上課下課外,還要買好了飯送到網咖。大風大雪天氣也從不間斷,她的傾訴直聽得我如墜霧裡,這該是怎樣的一種賢良淑德啊。
大二來到了現在的校區,他的主戰場從網咖又轉移到了寢室,連續幾天不露面也是常有的事,有時見了面互相之間幾句不和他轉身就走,經常留下柳舟一個人獨自惆悵。
聽著她訴說自己近乎悲慘的遭遇,我的同情心再次毫無徵兆的泛濫起來。此刻看著她滿是委屈的眼睛,我的心情無比複雜,同情和悲憤交雜其間,不解和疑惑又相互交錯。
“你,你怎麼會是這樣逆來順受的人呢?”我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