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與她們同行而來的,還有藥芳靈那多事的孫女——苗舒淇。
當二人步入房間之際,苗舒淇也想緊隨其後進入其中,但卻被眼疾手快的藥芳靈攔在了門外。
只見藥芳靈柳眉倒豎,怒目圓睜,對著苗舒淇呵斥道:「死丫頭,你跟著瞎摻和啥?趕緊回自個兒屋裡頭煉藥去!今日若是還無法將那丹藥煉好,小心我家法伺候!」
然而,苗舒淇可不吃這一套,小嘴一撇,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才不回去,你們倆鬼鬼祟祟的,什麼荒山故人,雜草為證。」
「奶奶您該不會是想要瞞著我爺爺做出什麼對不住他老人家的事兒吧!」
她竟然當著墨乾谷的面兒,毫無顧忌、直言不諱地講出這番話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是頗有些藥芳靈年輕時的風範。
聽到這話,藥芳靈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惱羞成怒之下,她揚起手掌,朝著苗舒淇的小腦瓜狠狠地敲了一記栗子,口中罵道:「好個你死丫頭,還敢造我的謠,看我今兒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苗舒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生疼,捂著腦袋,氣得直跺腳,嘴裡嚷嚷著:「奶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這樣打罵我,真是太過分啦!我一定要去告訴爺爺,讓他來評評這個理兒!」
話音未落,她便如同一陣風般,氣鼓鼓地轉身跑開了,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苗舒淇遠去的背影,藥芳靈不禁面露尷尬之色,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她轉過頭來,衝著墨乾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略帶歉意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唉,都怪我平日裡太過寵溺這孩子,以至於如今竟這般無法無天,盡在外人面前丟我的臉面。」
墨乾谷摘下斗篷審視著會診室的格局擺設,這裡原本是她父親藥萬兩的醫診辦公室,如今掛著讚揚她醫術的錦旗。
過了一會兒,他才將視線重新落在藥芳靈身上,輕聲開口問道:「苗聖文,他對你一如既往嗎?」
聽到這句話,藥芳靈不禁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聲音低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挺好的......」
「那就好。」墨乾谷似乎並未察覺到藥芳靈複雜的心情,彷彿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對於藥芳靈來說,這樣的結果或許才是最好的吧。
沉默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接著問道:「對了,小悠怎麼樣?她也嫁人了嗎?」
提到小悠,藥芳靈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最終,她還是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來:「小悠...她還在山上等你......」
墨乾谷聞言,不由得長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感慨。
他自然明白那個傻丫頭的心思,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還一直在山上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之情。
見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藥芳靈連忙試圖轉移話題,打破這種令人壓抑的氛圍。
她抬起頭,一臉好奇地看向墨乾谷,急切地追問道:「墨哥哥,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一直杳無音信呢?」
墨乾谷心裡很清楚,以藥芳靈的性子,她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而,考慮到不想給她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和擔憂,墨乾谷決定隱瞞事情的真相。
「自從那天我出去之後,不幸落入了龍羽卿設計的陷阱之中。那場埋伏極其兇險,可謂是九死一生。歷經千辛萬苦,我才勉強逃脫出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隱蔽的洞府裡沉睡調養傷勢,直到最近幾日,身體狀況才有了些許起色,這才能從那休養的洞府走出來。」墨乾谷緩緩地講述著這些年的經歷。
藥芳靈聽著墨乾谷所描述的過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她的雙眼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可惡女人的身影。
如今時過境遷,那龍羽卿早已不是當年的小角色,龍家勢力如日中天,實力深不可測,誰還敢與之為敵。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藥芳靈感到萬般無奈,縱使有滿腔的憤恨,卻也無計可施。
「墨哥哥,關於龍家的仇怨,恐怕你現在不得不暫時放下了。
當初龍羽卿當時沒有看到你的屍首,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不遺餘力地四處打聽你的下落。
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讓她察覺到你的行蹤啊!」藥芳靈憂心忡忡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