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清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
表面上他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對自己的人非常好。
不管怎麼說,她都曾經是池韶清唯一的女人。
只要她放低身段,讓池韶清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池韶清比她的性命還重要,池韶清一定會原諒她的。
她還有機會。
她一定要做池太太,做人上人。
她再也不要過以前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了!
她並不想死,所以口子劃得並不大。
二十幾分鍾後,她聽到急切的敲門聲,她的唇角揚起勝利的微笑。
她躺在浴缸裡沒動。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開門的聲音,酒店服務員闖進浴室,驚叫了一聲。
她臉色蒼白的躺在浴缸中,一動不動。
她在等著池韶清過來抱她。
她相信,她此刻的樣子觸目驚心,孱弱中帶著無以倫比的美麗,肯定會讓池韶清心絃震動,終身難忘。
可她閉眼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池韶清的聲音。
耳邊響著的,始終是酒店服務員驚慌失措的聲音。
她感覺自己被幾個女人七手八腳抬出浴缸,身上還蓋上了毯子。
她被放在床上,雜七雜八的人在她身邊來來去去。
她豎著耳朵聽著,卻始終沒聽到池韶清的聲音。
她終於忍不住,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個服務員看她醒了,驚喜的說:“小姐,你醒了?嚇死我們了!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值得割腕,還好你力氣小,只是流了一點血,傷口就自己封上了,不然真要有個萬一可怎麼好。”
唐糖沒說話,目光在房間裡梭巡。
沒有。
根本沒有池韶清!
他沒來!
他居然沒來!
唐糖閉上眼,忿恨的咬緊牙齒。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這麼狠。
她說跳樓,那個男人只是讓警察轉告她,讓她好好活下去,連去樓下勸勸她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