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戰幕深提議走走,兩人離開西餐廳,在霓虹閃爍的街上散步。
身邊,車水馬龍,說話聲、喇叭聲、音樂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出一副喧囂繁忙的景象。
葉瀾蕪靜靜走在戰幕深的身側,一言不發,漆黑明亮的眼珠,看著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戰幕深忍不住偏頭問她。
“在想夏源初的狀態,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到最好,”葉瀾蕪沒有避諱,輕輕吁了口氣,說出心中的想法,“如果大哥醒著,週末的慈善拍賣酒會,他一定也會參加。”
她目光注視著前方,眉眼乾淨,神情恬靜,戰幕深卻依然看出她的憂傷,抬手輕輕摸摸她的頭髮,溫聲說:“會好的,相信我。”
“嗯,”葉瀾蕪側臉看他,展顏一笑,“這幾天,我觀摩了一下夏源初拿手術刀的樣子,感覺還不錯,對他也有點信心了。”
平時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夏源初,一旦穿上白大褂,拿起手術刀,站在手術檯前,就像變了個人一般。
嚴謹的狀態,一絲不苟的態度,就彷彿一個穿上鎧甲,提槍上陣的將軍,全神貫注,嚴陣以待。
“阿初行醫至今,從未做過一臺失敗的手術,”戰幕深注視著她,柔聲說:“他雖然看上去不太靠譜,但實際上最嚴謹的性格,沒有把握,他不會進手術室,等他覺得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最佳,他才會準備你大哥的手術,你不要急,你大哥病情穩定,又照顧的好,他現在就像睡著一樣,沒有一點痛苦,只是在等待醒來而已。”
“怎麼可能不急呢?”葉瀾蕪幽幽嘆了口氣,偏頭看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你還沒和我大哥說過話,我大哥最疼我了,等我大哥醒了,我就有了靠山,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大哥一定揍你,我大哥跆拳道黑帶九段,還練過許多內家拳外家拳,你要敢欺負我,一定會被他揍的很慘!”
戰幕深失笑,揉揉她的後腦,“我為什麼要欺負你?”
葉瀾蕪也笑了,搖搖頭,出神的看向遠處,“我只是很嚮往那樣的生活而已。”
女孩兒總要嫁人,嫁了人,就要和丈夫一起生活,組成自己的家庭。
但女孩兒嫁人之後,更加需要孃家。
孃家是女孩兒的依靠和港灣,無論在外面遇到怎樣的事,回頭能看到自己的親人站在身後注視著自己,永遠無條件的敞開著懷抱,隨時準備將她納入懷抱,為她遮風避雨,供她停留棲息。
幾乎每個結婚的女孩兒,都會擁有的孃家,她卻沒有。
她沒有家了。
她已經被趕出了家門。
少不更事的弟弟在國外讀書,鞭長莫及。
愛她如命的長兄,生死未卜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她真的很想要那樣的生活,若是丈夫哪裡惹了她,依偎在兄長身邊,薄怒微嗔,看兄長為自己撐腰。
而她的男人,會因為她的關係,很和悅的向她的大哥解釋討好。
“會有那一天的,”戰幕深長臂環住她的肩膀,在她肩頭輕輕摩挲幾下,柔聲說:“阿蕪,相信我,我會為阿初提供最好的條件,讓他儘快恢復到最好的狀態,幫你救回你的哥哥!”<!ouo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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