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的出現,就像一道極光,是她在那陰暗歲月裡,出現過的唯一的一絲溫暖。
儘管已經時隔那麼久,她依然記得那天井川出現在她視線中的樣子。
優雅、乾淨、矜貴,身上彷彿發著光,身形無比的高大。
她也曾幻想過,有天她能出人頭地,和他在一個浪漫的情形下相遇,她會對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今天,她能和井川面對面站在這裡,好像是上天的恩賜,她忽然夢想成真了。
在元樂的介紹下,對元家的家世,她瞭解了一些。
如果她想和井川交往,此刻她與井川已經站在了同等的位置上。
至少,身份的差別,不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
想到這裡,她心中又是激動,又有些羞澀,臉頰漸漸漲的發紅。
井川看著她明明忐忑,卻堅定執著的望著他的樣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你吃了很多苦,如果那時候早知道你和芽芽小姐是朋友,我會帶你回家,好好照顧你。”
聽了井川這話,清芽著實汗了一下。
帶石無瑕回家,好好照顧石無瑕,其實對她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顧家那麼多公司,隨便給石無瑕找份工作,就比在會所打工好。
可她與石無瑕第一次偶遇,石無瑕過的並不悽慘,兩人只是稍微交談幾句,就彼此分開。
第二次偶遇,是二哥顧雲霄出事的時候,她整顆心都牽掛在顧雲霄的身上,根本分不出一點心力關心其他人。
接連幾次,兩人就這樣錯身而過。
現在想想,如果那時她能把石無瑕這個人放在心上,幫她一把,也許元二叔和她,早就可以父女相認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
清芽剛要說些什麼,元紹則邁步進來,看到清芽,勉強笑了下,“芽芽來了。”
“嗯,我和井川來看妙妙,”清芽站起身,看著元紹則說:“二叔,您要替妙妙多謝謝井川呢,妙妙以前在會所打工,被人欺負,多虧井川幫了妙妙,才沒讓妙妙被人欺負了去呢!”
“是嗎?”元紹則立刻看向石無瑕,心疼的問:“妙妙,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石無瑕看著井川說:“我在會所打工賺學費,被幾個喝醉酒的客人欺負,幸好井助理經過,救了我,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那是正規會所,會所裡有保安,鬧的厲害了,保安一定會趕過來,不過在保安趕來之前,她少不了會吃些虧,被那些客人侮辱,甚至佔去便宜。
元紹則歉疚的揉揉石無瑕的後腦,心疼不已,“對不起,妙妙,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早點找到你就好了,你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
“爸爸,我不是那個意思,”石無瑕看了井川一眼,“爸爸,井助理和井鑫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井鑫對井助理很不好,他是我的恩人,您以後……”
元紹則愣了下,“井助理就是井家那個婚生子?”
片刻後,他又點了下頭,“井這個姓氏很少,我早就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