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詩正躺在床上發呆。
她傷的不地很重,但狗爪子撓破了她一條血管,流了好多血,她好不容易補回來的血,就這麼白白的流了,她又成了貧血。
尖利的狗爪抓破了她的雙臂和雙肩,被狗撲在地上時,還扭傷了腰,所以她最近都要臥床休養。
這樣一來,最近她就沒辦法離開顧家了。
雖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竊喜。
她原本就不想離開顧家、離開清芽,只是為了保證清芽的安全,才不得不離開。
這下,出了意外,她想走也走不了。
大犬被打暈之後,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葉瑾樺來報復清芽了。
得知清芽也許是懷孕了,她嚇的整個人都抖了。
如果大犬是葉瑾樺安排的、如果清芽真的懷孕流產了,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還好,最後有驚無險,胎兒很好,清芽沒有受傷,大犬也不是葉瑾樺搞的鬼。
但她還是害怕,打定主意,只要身體允許,她立刻離開葉家,躲的遠遠的。
這樣,葉瑾樺就不會遷怒顧家、也不會遷怒清芽了。
葉瑾樺就像懸在她頭頂上的一把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她知道,葉瑾樺這麼久沒有任何動靜,是因為忌憚顧家。
畢竟,這是京城的第一世家,即便是葉瑾樺,動手之前,也要掂一掂自己分量,再掂一掂顧家的分量。
他是個瘋子,卻也是個聰明的瘋子。
不到萬不得已時,他不會做損人不利已的事情。
她瞭解葉瑾樺,她知道,葉瑾樺一定在謀劃什麼,只是忌憚顧家的家世,暫時沒有動作。
只要她在葉瑾樺動手之前,離開顧家,顧家和清芽,就會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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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胡思亂想,夙鳴敲門進來。
她動動身子,想坐起身,夙鳴快步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別動。”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四少。”
夙鳴微微蹙眉,溫和說:“我已經說過了,叫我夙鳴就好。”
葉錦詩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羞澀的沒有做聲。
她怎麼好意思直呼他的名字呢?
在她眼中,他是皎皎君子,高高在上,與她是雲泥之別,雖然他一再讓她叫他的名字,她卻怎麼都叫不出口。
夙鳴看著她臉上羞澀的笑容,心中莫名有些異樣的感覺。
葉錦詩和他的妹妹清芽,有些相似,都是柔弱的古典美人。
只是,清芽是嬌生慣養的溫室花朵,外表和內心一樣的柔軟,而葉錦詩嬌柔的外表下,是堅韌堅強的心。
這個女孩兒在那樣沉痛扭曲的環境里長大,居然沒有長歪,簡直堪稱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