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綁架了明陽,毀了她的家,還險些毀了她的清白,無論哪一點,都足夠讓她恨他入骨。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清醒時,她也能再溫溫柔柔叫他一聲洛寒,用依賴委屈的語氣向他傾訴。
如果還能有那天,他願付出一切交換。
他緊緊握著溫雨瓷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
她額頭眼角臉頰都有淤血青腫,以往絕色無瑕的臉,此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除了心疼,再沒第二個感覺。
手掌摩挲著她的頭髮,身子湊過去,在每一塊青紫的印跡上輕輕吻著。
怕弄|痛了她,每一下輕柔的都如羽毛拂過。
衣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雖然已經調到了震動狀態,他還是不可抑制的皺眉,迅速按下按鍵消音,輕輕放下溫雨瓷的手,走到隔間接電話
。
他離去的腳步聲很輕,溫雨瓷卻悄悄睜開了眼睛。
隔間傳來刻意壓低的輕吼:“……讓她鬧……不用管她……她想死就讓她去死……”
說話聲停了,腳步聲響起,溫雨瓷立刻閉上了眼睛。
溫洛寒回到床邊,撫著她的頭髮,在她額上親了又親,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匆匆離去。
直到腳步聲消失,溫雨瓷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從剛剛那個電話判斷,應該是季詩曼要尋死覓活,把他叫了出去。
溫雨瓷的目光清冷如雪。
溫洛寒……他可真是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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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響起引擎聲,溫雨瓷拔下針頭,艱難下床,走到窗邊。
夜色中,一輛汽車離開院子,沿著山路遠去。
直到汽車尾燈消失在視線內,溫雨瓷才緩緩撥出一口氣。
她輕手輕腳開啟臥室的門,一間挨一間的檢查。
她要找到明陽,帶明陽一起離開。
可是,她將房子翻了一個遍,始終沒有明陽的蹤跡。
她又回到了房間。
她很想趁著溫洛寒離開的這段時間,離開這裡,可見不到明陽,她下不了決心走。
溫洛寒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對明陽怎樣,但她還是想帶明陽一起離開。
她坐在床上,雙臂環著雙腿,下巴抵著膝蓋,在心底糾結著,她到底要不要走。
走廊忽然想起極輕微的腳步聲,如果不是夜深人靜,根本分辯不出。
這不是溫洛寒。
如果是溫洛寒回來,她應該可以聽到汽車駛進院子裡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翻身下地,拉開衣櫥,悄無聲息的躲了進去。
從衣櫥的縫隙裡,她看到一個黑影進來,藉著透窗而入的月光,看到那人戴著帽子口罩,手中握著一把森亮的匕首,看身形,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
看著那男人用匕首不斷挑開毯子和窗簾,四處檢視,溫雨瓷連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