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久攻不下,正自心情不佳,此時見到曹性,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何事如此慌張?”
曹性連忙上前幾步,抱拳一揖到地:“稟報主公,孫堅有謀反之心!”
“什麼!”呂布立即暴怒起身,陰沉著臉喝道:“細細道來!”
曹性便將孫堅與孫策的話語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呂布越聽面色越陰沉,最後冷笑道:“我說怎麼這麼多天一直久攻不下,高順又音訊全無,定那是孫堅吃裡扒外,給風雲亂通風報信!”
曹性連忙道:“定是如此!否則以主公之武勇,必定早已攻破冀州,取下了風雲亂的首級!”
呂布面色稍緩,點了點頭:“孫堅此人留不得!若再讓其與風雲亂蛇鼠一窩,我軍恐怕要在此地浪費更多的時間!”
曹性連忙附和:“當設計除之!此次孫堅並未攜帶多少江東兵將而來,正是用武之時!”
呂布聞言眼睛猛的一亮,讓曹性附耳過來,輕聲道:“我們如此如此……”
曹性一臉陰笑的領命而去,立即便命人傳令,讓眾諸侯來到主營議事,商討進一步的作戰事宜。
過不多時,眾諸侯便聯袂而來,依次落座。
呂布早已準備酒菜,眾人飲宴,不過顯然這些人都沒有多少興致,馬超與呂布鬧的很不愉快,坐在一邊默然不語,其他諸侯因為派出的精銳大軍沒有聲息,又久攻不下,心情也是不佳,只有孫堅和劉備在一邊對飲,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呂布環視一圈,先是冷冷的盯了馬超一眼,隨後便暗暗轉向了孫堅,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舉杯一飲而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劉璋望向了呂布:“大將軍,如今戰況難測,遷延日久,我益州內部並不穩定,時有小規模的異族入侵。如今我之軍卒大部分都在此地,恐怕控制不住啊!”
言下之意他是想要撤兵會益州了。此前大戰中他的軍卒傷亡了很多,再也經不住這樣的消耗。
“是啊!我們的州郡距離冀州都比較遙遠,拖延的久了唯恐後方不穩!”劉表等人也都附和,亦有退兵之意。
說到底這些諸侯都是看中冀州富饒,想來佔便宜的,但如今眼看攻擊無果,己方又損失過多,自然開始萌生退意,說一千道一萬。他們的屬地都離的太遠,就算攻下了冀州也不可能守的住,只能佔些現成便宜,但現在的情況卻並不明朗,用自己計程車卒去為他人打拼,誰會願意?
呂布聽著這些人的訴說,心底暗罵不已。表面上卻是微微一笑,雙手一擺,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而後開口道:“諸位不必再說了,你們的想法我都清楚,但你們是否知道。為何我軍攻勢會連連受挫?”
眾人一愣,不明所以。
呂布冷冷一笑,道:“這是因為有人暗中給風雲亂通風報信,暴露了我軍的行蹤和作戰事宜!”
“什麼!”劉璋等當即怒起:“是誰,這麼吃裡扒外!該當淩遲處死!”
“這是公開叛亂,乃是謀反之舉!”有人附和道。
群情激奮,呂布見狀微微一笑。轉向了孫堅:“孫文臺,你說是不是?”
孫堅一愣,他正和劉備飲酒,當即有些不耐煩的揮手:“你說如何便是如何!”
呂布冷笑:“好!既然如此,那你便來說說,為什麼要給風雲亂通風報信?”
此言一出,眾皆大驚,駭然的望向孫堅,孫堅立刻大怒:“你說什麼?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
呂布眼神中冒出無盡冷芒:“你還敢狡辯?今日戰陣之上,你與你那好兒子孫策在談論什麼?要救下風雲亂的性命?你以為你做的很隱秘不成!”
孫堅頓時無言,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呂布所說並非虛幻,而是確有其事,孫堅為人剛正,竟是辯駁不得,半晌後怒道:“事實便是如此!風兄並未做出什麼叛上作亂的舉動,若他戰敗,理應保他性命!”
“到現在還在為他說話,難道我們戰死的這麼多兄弟都白死了麼?”
呂布臉上冷意更濃,吼道:“就算真如你所說,你也不該給他通風報信,這樣豈不是在增加我軍的傷亡?”
孫堅哼了一聲:“我只是想抱拳風兄性命而已,卻並沒有與他有過任何交集,談何通風報信?”
聞聽此言,劉表立刻長身而起,怒道:“還在狡辯,不是你又是誰?怪不得我軍遲遲不能突破,精銳軍團又失去音信,原本我還在納悶呢,心想這風雲亂莫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如今看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劉表與孫堅之間有過數場對決,彼此勢成水火,如今遇到可以打壓對手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