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好點了嗎?”她拍了拍他的背問道。
斯文男士擦了擦嘴巴,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讓你見笑了,我不太能見血。”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朝姜姍伸出了手,“我叫郭瑞,你呢。”
姜姍虛虛地握了下,“姜姍。”
“你好,”郭瑞用手扶了下眼鏡,看了顧恆的門一眼,又飛快轉移視線,“我現在必須打個電話給顧總,告訴他這邊的狀況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了手機,很快就撥通了顧恆的電話,三兩句就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隨後,他問道,“顧總,這檔案還要取嗎?”
聽聞家門口被人潑了血,顧恆只覺得倒了血黴,必須要查出是誰幹的。
他緊抿著嘴角,道,“待在原地別動,再報警。你等我,我馬上就趕過來。”
“那你這會還開不開?”
“取消,明天再開。”顧恆面容冷峻地說道。
……
郭瑞掛了電話,又撥打了報警電話,把事情說清楚後,雙手交叉下垂,一臉嚴肅地站在離門口遠遠的地方。
他看了眼站在顧恆門口的姜姍,和善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姜姍剛才想到自己的車被人扔了只死雞,上頭滿是雞血,而在這個節骨點上,顧恆的家門口也被人潑了血,就想著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乾的。
她細細看了那扇門,並沒有看到那個印記。覺得這兩件事湊在一起,有可能是一個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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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姜小姐,我得在這裡等顧總和警察過來。這裡髒,你還是回家比較好。”郭瑞覺得這種場面,女士還是少看為妙,他自己都受不了這裡的氣味。
“嗯。”
姜姍轉身離開時,下意識看了地上一眼,想到避開那些血跡,餘光隱隱約約看到地上有個月彎月的圖案,她頓住了腳,立馬轉過身子又朝那個方向看了眼。這一次,她看清了,是一個月亮形狀的,由於這一次血太多了,畫出來的小人已經模糊了,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看到她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是被地上的血跡被吸引了,郭瑞問,“你在看什麼?”
“這裡有個圖案,你過來看看。”
郭瑞聞言擺了擺手,靠在牆上,虛弱地說,“我還是不過來了,我不能見血。”一切還是等警察過來之後再說吧。
見到他白著一張臉,姜姍沒有勉強他。她拿出手機,對著地上的圖案拍了幾張,長久盯著那攤血看,她也有些反胃。
她不打算走了,站在郭瑞旁邊,和他一起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她點開了相簿,仔細研究著上頭的圖案,想要搞明白這圖案預示著什麼。看了半天,她也沒有抓到一點頭緒。
現在她的車上,以及顧恆的門上,都被人用血畫了個相同的圖案。毋庸置疑,這是同一個人所為。
從某個角度講,這排除了是她的故人作案的可能。
她和顧恆在平日裡壓根就沒有接觸,若真是故人乾的,實在是沒有必要,不如恐嚇她的家人對她的傷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