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無奈,讓人叫來了兩名醫女,自己則轉過了身,站到不遠處。
醫女們慢慢剪開嵐月腰間,浸透鮮血的繃帶一解,剛剛結痂又被扯裂的巨大傷口露了出來。
兩名醫女平時大多給族中女子看點婦女病,如此猙獰的傷口還是第一次看見,禁不住都驚撥出聲。
謹嚴法師聽到聲音,上前一步,認真看了,一時想不起這樣的傷口是什麼造成。
阿喵聽到醫女們低呼,又聽到法師呼吸的急促,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可終究恪守著禮數,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這是什麼?”謹嚴法師用手中夾著的幹淨白娟去擦傷口上流出的血水,又深又長的傷口,幾乎橫貫了攔腰側腰。
“嗚嗚嗚,一點都不管用,騙子,”阿特從大人圍攏的縫隙中看了一眼,便哭了出來,“姑姑也是騙子,嗚嗚嗚……根本就沒有好,”
“不許哭!”謹嚴法師向來溫和,這是第一次對著小徒弟這樣低喝:“這是什麼砍的?有毒沒?”
“嗚,不是砍的,”阿特強忍住哭泣,抽搐道:“是大蠍子夾的,兩邊都有快要斷掉了。本來有毒,可是嫋嫋給了藥說是能治毒,姑姑說是好了,就帶我回來了……”
小孩子心情激動下,說得雜七雜八,但也讓眾人聽了個大概,
“蠍子毒?”謹嚴法師皺眉,即便只是被普通的蠍子錐了,蠍毒也會加劇人的疼痛感覺,“幾天了?可解了?”
從戰場上回來,他還來不及問阿特的情況,當時一救到阿特,他就往那邊奔,看見阿喵和嵐月從紅蓮連盞中出來,更是不管不顧的從師父身邊跑開,去接嵐月。
“五天了,嫋嫋是蝸牛精,她說有寶貝能解毒。”阿特擠到了榻邊,滿臉是淚的看著嵐月,“姑姑說傷好了,要快點送我回來,”
“蝸牛?”謹嚴法師暗暗點頭,蝸牛粘液確實是醫治蠍子毒最好的良藥,就是不知這毒完全剔除沒有。
他看了看周圍,兩名醫女愣愣的看著傷口,似是不忍下手,他暗自長嘆口氣,道:“你們兩個,用絲絹把她捆住,不能動,我要給她探探傷口裡還有沒有毒。”
兩名醫女領命下去,很快便捧了白絲絹上來,兩人拉過嵐月的手腕,就要縛住。
“我來,”阿喵鐵青了臉,轉身接過了醫女手上的絲絹,仔細拉過嵐月的手腳捆上,他神情專注,視線就在手下的地方。
待得準備完善,謹嚴法師親自操刀,剔除了嵐月腰間傷口上的腐肉,又按接過阿特從嵐月身上搜出的嫋嫋的白手絹,
法力灌注,手絹伸長,他將自己的藥水潤濕了命醫女給嵐月纏上。
如此一番醫治,不但嵐月幾次就要痛醒,都被阿喵安撫下來,就連謹嚴法師也累得幾乎虛脫。
留下一個醫女看護,兩人對視一眼,拉著阿特走到外間。
當日謹嚴法師閉關,阿特不敢打擾,自己帶著一眾小喵回穿雲山,可剛走不久,穿雲山中遇到大敵,就連王宮都不攻陷,謹嚴法師自是接到特殊渠道的傳訊,破關而出,便直接回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