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幾聲輕響,佩刀出鞘,守衛們將男人圍在了中間。
開玩笑,敢在煙柳後巷殺人,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嵐月幻出禦天的身形,依計端坐椅子中,一張失血的俊臉上面無表情,當刀劍即將抵在她脖子間時,傳出女子悽厲的哭嚎。
“不要啊……你們不要殺他!”嫋嫋一身青紗撕破,衣領半敞,精緻的鎖骨似隱似現,披頭散發的從屋子裡急奔出來,快步闖進守衛們圍著的圈子,護著椅子上的男人,對著前面的頭目跪了下來。
“大人您不要殺他,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他,他只是我……”嫋嫋柔弱無骨的身軀擋在前面,臉上似嬌還怯:“他是來幫我報仇的,你們要抓就抓我把,不要動他!”
“……”這演技太太太好了,嵐月心中暗嘆。
“……”守衛頭目看著這個面熟的女子,一時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何人,“你是誰?什麼私人恩怨?”
煙柳後巷住戶好幾百,這第三弄的幾十戶都歸他管,
“大人你不認識奴家了?我是牛嫋婷啊,”嫋嫋身子柔軟,往前一撲便抱住了守衛的靴子,“當初還是奴家給大人簽的合約,銀子也是我交的,大人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啊,嗚嗚嗚……”嫋嫋哭得十分傷心。
“牛嫋婷?”守衛頭目彎腰仔細的看了女子,恍然點頭:“你不是走了嗎?我還說你怎麼不把合約名字換人就跑了呢,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大人啊,我我我,被人陷害了,”嫋嫋哭得梨花帶雨,“我根本就沒有走啊!”
“這裡這麼好,我怎麼會走呢?”嫋嫋使勁搖頭,“再說了,我就算要走,怎麼也得給大人您說聲啊,這房子不住了,我得消了名兒啊。”
“這倒是,我還說你怎麼一出去就算幾年呢,雖說從未短過房錢,但讓給別人住,也該來我這裡了個手續啊。”守衛頭目挑眉,掃視了下週圍的環境,問道:“要是沒有走,那這又是怎麼回事情?”
“大人啊,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嫋嫋柔柔的身軀貼在守衛頭目鋼鐵般堅硬的腿上,未語淚先流的猶如抱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本就和這位有舊,多年不見,這位被她這一蹭,早就身子都軟了,連忙收了刀,伸手來扶她:“嫋嫋你起來,有話好好說,是這小子欺負你嗎?我幫你殺了他!”
“不是不是!”嫋嫋順勢站了起來,香噴噴的暖軟身子直往他懷裡鑽,“他是我兄弟,沒有他你就見不到我了……”,她掏出手帕又開始抹淚。
守衛頭目看了四周兄弟們一眼,這樣的境況大家都有些尷尬,只好道:“你們去門口警戒,查查有什麼線索一會兒來報。”
守衛們早就巴不得不見上司的緋聞,自是一臉正經的四散而逃。
守衛們走後,嫋嫋又嚶嚶嚶了好一會兒,才一邊紅著眼睛,一邊對椅子上的嵐月道:
“還不快來求守衛大人,這裡只有他能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