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無論怎麼安排,你只管跟著我們兄弟便是,”滕道近看她豪氣,心中更是喜歡,又靠得近了些,低聲道:“其他不敢說,只要我弟兄還在,必當護得姑娘周全。”
嵐月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右臂,那裡一道被蜘蛛劃破的傷痕,深可見骨。
滕道近斜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無所謂的道:“沒什麼,小傷。”,姑娘關心,他心中猶如吃了蜜糖。
嵐月手腕一翻,纖細的手指妙曼的猶如蘭花開放,輕柔的抵在他的手臂上的傷處,只見淺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綠色光芒過處,那傷口居然漸漸癒合。
“這是!你!”滕道近驚得幾乎叫出了聲,一抬頭,卻見嵐月將手指豎在自己唇上,示意他不要聲張。
滕道近生生嚥下了後面的話,目不轉睛的瞪著嵐月給他治傷。
妖月大陸,能在戰場上起輔助作用的,向來只有個別法力高深的木系法師或者神秘莫測的巫師。
可無論是木系法師也好還是巫師也好,他們能為人止血,甚至補充少量體能,但卻沒有聽說過,手指過處,傷口即刻癒合。
他震驚的在嵐月黃瘦的小臉上仔細端詳,這樣的年紀這樣孤身深入荒原,手下沒有木系法術的氣息,而她本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被各族視為珍寶的巫師啊。
對於嵐月來說,在妖月大陸,她不想再結交什麼人,但生性使然,她從來都是一報還一報。
當初在溪邊相遇,她作勢伸手去拿滕道近手上的妖丹,兄弟兩不但沒有一點不捨的意思,看起來,即便她收下禮物,兄弟兩也沒有什麼壞心。
剛才又親眼見兩人帶著一群人突圍,想來,只憑兩人的本事,當還不至於跑的那麼慢。
不願平白無故受人好處,在她來說,給這人治治傷,也是舉手之勞。卻不想,她這麼隨便的一治,在妖月大陸來說,能帶給人多麼的震驚。
滕道近的傷口在她施法下,漸漸的恢複如初,從這次治傷她發現,那些傷口不但深可及骨裡面有細小的絨毛,傷口的面上還混合著一層毒液。
想來,作為高階修士的滕道近,這麼久都沒有止住傷口上隱隱浸出的血液,估計便是這些毒液在作怪。
“要小心,觸角有毒,”嵐月放開手,低聲提醒,“最好不要近戰,”
“嗯,多謝姑娘!”滕道近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臉紅得發光,鼓起勇氣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月,”嵐月思索一下,不想說出自己的全名。
滕道近聽見她回答,臉上更是喜形於色,妖月大陸女人的名字和年齡一樣,隨便問起,對方不答不說,有時候,唐突佳人甚至還會引起爭端。
“月……姑娘”滕道近心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彷彿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我可否多嘴問一句,姑娘家中還有何人?為何要獨自前往這麼危險之地?”
身處險境問出這樣的話,嵐月就是笨蛋也知道對方的意思,她淡淡一笑,悵然道:“家夫身患重病,我需尋特殊的妖丹為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