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嬤嬤相求,烈伊臉上泛起更深的嘲諷,並未回答,而是轉身,在桌上放著的盒子上一拍,“喂,張嘴,要不又要灌了!”
那邊,嬤嬤們等著烈伊出聲後,盒子中似是回應似的一動,又再開始動作起來。
誰知這次,床上昏迷的烈羽卻比剛才更加堅決,甚至咬著的下唇磕出血來。
嬤嬤們對視一眼商議已定,似是長長嘆了口氣,將烈羽放回床上平躺,扶著他的嬤嬤也跳下地來。
也不知嬤嬤們搬動了雕樑畫棟的床欄上什麼機關,本是富貴非常的龍床上,忽然彈出好幾處鎖環。
鎖環自動追尋烈羽的身軀,“塔塔……”幾聲,清脆的響動,將他四肢牢牢的扣在鐵環中。
嬤嬤們上前,幾人用力去掰烈羽的下顎,掰開一點便將手中的漏鬥狀物事往口中塞去。
等到漏鬥深深的放進烈羽的喉嚨中,幾人複又開啟玉瓶,漏鬥敞口處倒了進去,將玉瓶中的粉色戲魂酒直接注入了他的身體。
烈羽無意識的掙紮著,卻無法拒絕烈性的酒水直接流近腸胃,他嗆咳著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擺脫。
待得一瓶戲魂酒灌完,嬤嬤們觀察半晌,才將漏鬥抽出,幾人又上前按住烈羽的身體,不讓他嘔吐出來。
幾人靜靜的在床邊等候,只不過一息時間,戲魂酒中的媚藥之力發作,
烈羽本是蒼白如紙的俊臉上,騰起了紅暈,即便依舊人事不知,作為男人的尊嚴處,卻已是旌旗招展,勁瘦而有力的腰身,也在鎖扣之下,難耐的廝磨。
嬤嬤們又看了半晌,才轉身對著烈伊恭敬一禮,“娘娘,萬事俱備,請娘娘恭迎聖上!”
烈伊嘴角浮起深深的嘲諷,伸手撩開搭在盒子上的絲巾。
從橫樑上看下去,藏銀色雕刻著繁複咒語的盒子就在下方,大小樣式似富貴人家常用的冰鑒。
烈伊伸手,拿起盒子上放著的一圈細細的手鐲,手鐲離開盒子的那一瞬間,生鐵盒子上咒語雕刻的花紋中,火紅的光芒流動跳躍。
她伸出纖纖細腕,將手鐲戴在了手上,那手鐲一戴上手腕,便騰起了火焰環繞著燃燒一圈合攏。
這個手鐲自是老國王的,這是當日與嵐月簽訂盟約,老國王手上的那個契約禁制,僅憑這個便能對其魂魄進行控制,沒有想到,本是勝券在握,哪怕是給嵐月逃了,老國王也不甚焦急。
因為他以為自己誓約的桎梏在手,嵐月早遲是會自己求著回來。
沒有料到,催動煉魂的懲罰,誓約那邊的桎梏,卻顯示在自己那斷了一翅的兒子身上。
原來,那斷翅將契約禁制從嵐月手上褪下來,畢竟離了本體時間太久,失去生命氣息的斷翅騙不了契約規則,烈羽怕前功盡棄,幹脆施法將契約禁制轉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兒子被強行從身體裡逼出的魂魄,契約禁制發威,猶如十八層地獄的各色酷刑煉制著違約的魂魄。
老國王震怒之餘,徹底對這個兒子失去了希望。
幹脆請出宮中至寶離魂鎖靈鑒,將烈羽的魂魄鎖了,讓他在煉獄中受著魂魄的煎熬,自己不聞不問。
這邊和白翼王商議,讓烈伊立即進宮,等不及婚禮大典,便先與烈羽發生關系,一旦懷上龍胎,便廢除烈羽,由烈伊出任女君,等孩子出世,最後由孩子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