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無所有,連止血藥和紗布都沒有,回頭看見劉祥的背上倒是還有一個包,就喊道:“死胖子,你洗幹淨沒有,你的包裡有沒有止血藥和紗布?”
“有有有,”劉祥急忙穿好褲子,一搖一擺地跑了過來,拉開揹包,拿出有點潮濕的止血藥和紗布,說道:“就剩這些了,雖然有點濕了,湊合著用吧!”
如果放在平時,這些已經弄濕的止血藥和紗布,我一定不敢給王宗漢用,搞不好會發炎,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伯父,你咬緊了!”我往王宗漢的嘴裡塞了一塊布頭,另一隻手握住刀柄,猛地往外一拔!
“嗚!”王宗漢疼的面容扭曲,卻沒有叫疼。隨即我飛快的把止血藥撒在傷口上,又趕緊用紗布捂住傷口,免得血在留出來。一番手忙腳亂之後,我擦擦頭上的汗,鬆了口氣說道:“血暫時止住了,應該沒事了!”
王雨晴滿臉的淚花,十分愧疚地對王宗漢說道:“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那些話刺激你,都是我害你受傷的!”
王宗漢笑著說道:“不,你沒有錯,錯的都是爸爸,爸爸其實早就明白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卻不願意多想!我被傳說之劍矇蔽了眼睛,都是我的自私,你罵得對,這一刀是我應得的,這是我的報應!”
一說到傳說之劍,我才想起心裡一直存在的疑惑,於是問道:“伯父,你對這艘巨船還有傳說之劍怎麼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傳說之劍確實是真的存在,你們也看到了,但是想得到傳說之劍的人並不只是我一個,這艘巨船的主人才是幕後黑手!”經歷一系列挫折後,王宗漢終於認清了事實,判斷力依舊敏銳,一針見血的說出了關鍵所在。
“伯父,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這艘巨船的主人安排的,那他究竟是誰?”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麼問,就是想從王宗漢的口中得到肯定。
“這還用說嘛?”王宗漢自嘲道,“可笑我們一直被一個死了兩千多年的人愚弄著,除了那個秦始皇,還能有誰?”
“秦始皇?”王雨晴驚呆了,“怎麼可能是秦始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呢?”王宗漢吸了一口氣,自問自答道:“想想秦皇寶典是誰弄出來的,再想想劍冢又是屬於誰的,還有這大如航母的巨船恐怕也只有那位千古一帝才能搞得出來!這一切還不足以說明是秦始皇搞的鬼嗎?”
王雨晴沉默不語,但是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出來,她也開始相信了。
“至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無非是秦始皇貪心,即便他已經死了兩千多年,卻依舊對傳說之劍念念不忘,哪怕他是個死人,也要得到傳說之劍!”王宗漢補充說道。
“伯父,你是說秦始皇想讓傳說之劍成為他的陪葬品?”我尋思了一下,又覺得哪裡不對,就反駁道:“這好像又不對啊,有點說不通。假如伯父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秦始皇想要讓傳說之劍成為他的陪葬品,那應該想辦法把傳說之劍弄到秦始皇陵之中,又為什麼讓我們和傳說之劍一起進入到這麼一個奇怪的空間呢?”
王宗漢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沐升,你考慮的很周全,我們先不談秦始皇為什麼這麼做,我想問問,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我左右看看,不解地說道:“這裡不就是一首巨船嘛?”
“那為什麼會有這麼一艘巨船呢?你有沒有考慮過?”王宗漢進一步問道。
“這個或許是秦始皇錢太多,沒地方花吧?”劉祥沒心沒肺地插嘴道。
劉祥說的是一種可能性,但是用在秦始皇的身上就不對了。一個功蓋三皇五帝的真命天子會做如此無聊的事情嗎?顯然不會!那麼秦始皇建造這麼一艘巨船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就像秦皇寶典,劍冢,還有那個巨鼎,一環扣一環,看似沒有關聯,其實聯系比什麼都緊密,最終一定有著特別的用意。
王宗漢用手指扣了扣了船艙的地板,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這些建船的材料可都是極其昂貴的陰沉木,難道,你們還沒有想到嗎?”
“陰沉木?”我眉頭緊鎖,反複唸叨著這三個字,突然一種不可能,卻有可能的想法在我們腦子中蹦了出來,“伯父,這裡不會就是秦始皇陵吧?”
“秦始皇陵?”劉祥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道:“小騙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秦始皇陵離這裡可是有百裡之遙,這裡是劍冢,不是秦始皇陵!”
“不,你們看,這艘船都是陰沉木所造,而在古代,陰沉木的唯一用途就是用來建造棺木。那麼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這整艘巨船就是一個超級大的棺槨呢?”我突發奇想道。
“整艘巨船就是棺槨,這不可能吧?”劉祥詫異道。
“不是不可能,是非常有可能!”王宗漢接著說道,“我們之前確實是在劍冢中,不過卻不代表我們還在劍冢之內。那巨鼎中蘊藏的神秘力量誰也說不清楚,很有可能我們已經遠離了劍冢,而穿梭來到了秦始皇陵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