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雨晴來到大理皇陵的深處,在這裡見到了大量的佛像和壁畫,卻沒有見到任何有關大理皇室的靈柩和棺槨,實在令人不解。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這裡供奉的大量神佛,我和王雨晴居然一個都不認識,比如什麼保定佛,文安佛,宣仁佛。從字面上看,這些神佛的名字倒也符合佛教的理念,但問題就出在我和王雨晴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最常見的如來佛,彌勒佛,地藏佛,一尊都沒有見著。不是說大理的佛教理念和中原的相差無幾嗎?可是,我們見到的情形卻好像相差很多!
但是謎題總有被解開的時候,而且還來得特別的快,反應靈敏的王雨晴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指著那二十幾尊奇異的佛像說道:“阿升,這二十幾尊佛像根本就不是佛像,而是你一直唸叨的大理皇帝!”
“大理皇帝?”我一看是也不明白,可是把頭尾連續起來一想,二十多尊形態各異,卻又雕刻得惟妙惟肖的佛像,而且每一尊佛像還有一個獨特的名字,再加上那些佛像的身形大小和正常人差不多。我突然間明白了,也驚訝了,敢情這根本就不是佛像,而是我一直都在懷疑的大理皇帝的屍身。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些大理皇帝,居然把自己的肉身做成佛像,簡直就是埃及木乃伊的翻版啊?”我驚訝地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王雨晴冷靜地分析道,“大理國從建國之初,就崇尚佛教,而且歷代的皇帝都有禪位為僧,皈依佛門的舉動。這說明,他們信佛,已經到了痴迷的狀態。既然他們都皈依佛門,自然就有修煉成佛的心願,所以在他們死後,讓自己的子孫把自己做成一尊肉身佛,供奉在這皇陵之中,意味著自己修煉成佛!也算了了他們的佛緣!”
“想成佛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吧?把自己包裝稱佛像的樣子,就一定能夠成佛嗎?這些大理皇帝也太天真了吧?”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肉身佛早我國其他地方其實早就有發現,所以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這麼多的肉身佛同在一座地宮之內,還是比較罕見的!要是林教授在這裡,他肯定會說這是第十一大世界奇跡!”王雨晴學者林如水的口氣說道。
說到林如水,我和王雨晴不禁就笑出聲來。那個考古學家對於考古事業的痴迷,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可以說,有點走火入魔了,即使豁出他的性命,也要保證文物的完整。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哪個老頭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整天神神叨叨的。
對於王雨晴所提到的可能,我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的。大理皇帝崇尚佛教,在自己死後讓子孫把自己做成肉身佛絕對有可能。就像古埃及的法老一樣,信奉永生,認為只要自己的肉身不腐,就可以得到永生。大理國與古埃及雖然遠隔萬裡,但是對永生的期望卻是一樣的。所以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卻能見到相似的入葬方式,也不奇怪。
我有理由相信這些奇怪的佛像就是傳說中的肉身佛,但是光相信,還不夠,怎麼能證明這二十幾尊肉身佛就是歷代的大理皇帝呢?所以我又指著那個奇怪的佛像,問道:“話說回來了,晴兒,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些肉身佛不是其他人,而就是歷代的大理皇帝呢?畢竟這裡沒有墓誌銘,壁畫的內容也與此無關,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證據!”
王雨晴神秘地一笑,瞧著我的腦袋說道:“你看看你,叫你平時多看書,少說話,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書到用時方很少了吧?”
“我哪裡多話了,主要問題不是出在我這!誰叫我家晴兒,那麼美麗動人,婀娜多姿,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的身上,哪還有空餘時間去想別的?”我笑著辯解道。
“去去去,盡說好聽的,你自己不專心,還賴我!這麼說吧,大理國的歷史你或許不瞭解,但是小說《天龍八部》你總看過吧?小說雖然是虛構的,但是裡面關於幾位大理皇帝哈市有據可查的,你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嗎?”王雨晴笑著對我問道。
“啊,天龍八部?”我咋聽之下就懵逼了,我有點搞不明白了,怎麼又扯到天龍八部上去了!王雨晴看似把話題岔開了,但是仔細想一想,又好像沒有,畢竟沒有離開大理皇帝範疇!
盡管疑惑,我還是點點頭說道:“晴兒,天龍八部我可是看過好多遍了,當然記得。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回答你,主角叫做段譽,風流倜儻,可是跑來跑去都是自己老爸的私生女;他的老爸叫做段正淳,更是拈花惹草,處處留情,卻沒有想到,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再上去一位好像是段譽的伯父,叫做段正明,是個不能生的皇帝!”
“嗯,小說倒是記得挺牢的,不過我想問的可不是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王雨晴環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問道,“那我再問問你,你知道他們皇帝年號是什麼嗎?”
“額,這個啊?”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王雨晴一問到這麼專業的問題,我就答不出來了,畢竟咱不是專業出身。不過王雨晴既然這麼問,就一定有她的深意,所以我反問道:“晴兒,這個你就被為難我了,我要是知道,早就說出來了!這件事,難道和他們的皇帝年號有關系?”
王雨晴笑得咯咯響,豐滿的胸脯也隨之微微顫抖,看得我雙眼發直,還好這裡光線不是很明顯,王雨晴也看不清楚我的眼神。
王雨晴整整嗓子,轉出一副老師教導學生的口氣,說道:“聽好了,花沐升同學!就讓王老師我告訴你正確答案吧!段正明年號保定,又被稱為保定帝,段正淳為文安帝,而段譽被尊為宣仁帝,這下你明白了吧?”
“保定帝,保定佛?文安帝,文安佛?宣仁帝,宣仁佛?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正想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腦袋。原來這佛像底下的文字就是歷代大理皇帝的年號啊,怪不得,王雨晴敢如此肯定,敢情破綻出在這些字上面。要不說,有文化就是好,書讀的多,懂得也就多。我雖然在大學裡混了一年,不過半路出家的就是比不上專業的。
如果是奇門遁甲,旁門左道,我自認沒有幾個人比我精通,但是說道歷史事件,考古知識,我和王雨晴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更不要陸飛和林如水那種學富五車的變態人士。
“晴兒,還是你有本事,這也被你看透了!”我心情大好,忍不住誇獎道。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太適合,我一定會抱住王雨晴,狠狠的親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