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王雨晴馬上就明白了,這些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們絕不可能還沒有進入大理皇陵就死了,從他們頭的腳擺放的位置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從墓裡逃出來,但是卻沒能躲過血屍的追殺,這才慘死在這裡。如果我們沿著這個屍體骸骨走,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墓道口!
於是我們便小心翼翼地在屍體骸骨之間穿行,能不踩到他們,我們就盡量避免踩踏。人們常說死者為大,對於已死之人,還是要有足夠的尊重!換做是誰,誰也不願意慘死後還要受人踐踏。
有了這些屍體骸骨為我們指路,就算不用我的第六感,也能找到大理皇陵的入口。
不多久,我們就來到一個深洞的面前,這個洞大約有十平方左右寬,洞口上方是繚繞的水汽濃霧,洞口之內也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這裡到底有多深。不用說,這裡應該改就是入口了。而入口也極其簡單,既沒有任何的墓誌銘,更沒有任何的標記,恐怕當年大理皇室為了保留這個千古不傳的秘密,所以故意不封不樹。
當然,這也可能和大理皇室淡泊名利有關系,因為大家都知道,大理是個尊佛的國家。對於佛教的篤信,比西夏皇室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點從大理的歷代皇帝在年紀大了以後都禪位為僧就能看出來。可見大理皇室對佛教有多尊崇。
佛家的教義就是修行,講究清苦!既然出家為僧,那麼歷代皇帝的身後事,相對簡單樸實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有一點我又一直想不明白,血屍為什麼會出現在大理皇陵之內呢?按理說,血屍是一種非常邪門的東西,還必須人為經過特殊地方法處理,才能弄出血屍這種稀有品種。如果說弄出血屍只是為了守墓,似乎說不過去,這也和大理歷代皇帝出家為僧的理念背道而馳。既然有想不通等事情,那麼這裡面就一定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管他什麼秘密,也不管血屍有多厲害,我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不會回頭了。我看了看黑乎乎的洞口,便取下揹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冷焰火,繩索,攀爬工具等等。這些東西是我出發前就準備好的,因為我們不是第一次下墓,算的上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這些東西都是經常用得到的,即便們不是去盜墓,揹包裡也經常放著這些東西。正所謂,有備無患!
我點燃一根冷焰火,隨手一扔,冷焰火就在空中翻著跟頭掉落下去,“啪嗒”一聲,在洞底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冷焰火惡光芒還是很清楚的,所以目測,這個洞深度有十米左右,不算太深。這下的深度,只要我們小心一點,都能輕松應付!隨後,我們就找了一個能固定繩索的地方,順著繩索慢慢地往下爬。爬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才發覺,這裡幾乎都是岩石結構,而且還是非常堅硬的帶有特殊花紋那種。如果沒有猜錯,這就是眾人皆知的大理石。
大理石就是因為在大理出産,因而得名,所以我們在這馬龍峰頂見到也就沒有什麼奇怪。好不容易爬到了洞底,抬頭看去,頭頂上霧濛濛的一片,只有微弱的光線透下來,證明那裡是洞口。而在洞底,我們同樣也發現了屍體,這裡的屍體腐壞程度就沒有上面的那麼高,但是也還沒有達到變成僵屍的條件。
我和王雨晴並不擔心,這些屍體,舉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終於看見了一個龍形的標誌。那是一條盤踞在石壁上龍形雕刻,工匠別具匠心,既然利用大理石原有的紋路,雕出一條活靈活現的石龍,實在讓人嘆為觀止。而在石龍的旁邊,便有一條兩米多寬,三米多高的通道。不用說,這就是我們一直都要找的墓道了!
龍形標誌我們並不陌生,凡是皇室的陵墓都西黃雕龍畫鳳,在古代,只有皇家才能使用龍形標誌,這就更能說明這裡是大理皇陵。所以當我和王雨晴看到那石龍的時候,立刻就感到一陣陣莫名的興奮。
但是龍形標誌也意味著危險,不說這大理皇陵之中有多少機關陷阱,光是那隻傳說中的血屍,就夠我們喝一壺的。
可是我們為什麼而來,不就是為了那隻血屍而來嗎?我們不但要找到血屍,還要殺死血屍,這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盡管我們這樣做有點過分,對於我們無冤無仇的血屍來說有點不公平,可是為了能讓王雨晴好好地活下去,只能委屈血屍了。
進入墓道,我和王雨晴自然就百般小心起來,冰鋒劍和魚腸劍早就抓在手中,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也能馬上做出反應。越往裡面走,我們就越覺得越加的恐怖陰森,周圍淩亂地分佈著屍體和骸骨,這些人可能是常家人,也可能是另外的盜墓者,但是不管是誰,他們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都成為這座大理皇陵的陪葬!
而且卻往裡面走,陰氣就越重,沿路上所見到屍體的腐爛程度也越來越小,這說明我們贏很靠近皇陵的中心!恐怕再走下去,我們就可能見到不腐的屍體,那個時候,那就不叫屍體了,而要換個名字,叫做僵屍。
“呵,哈!”我們剛轉過一個拐角,突然間一個僵屍便張牙舞爪地向我們吼叫。
我和王雨晴嚇得往後一躥,卻發現,那隻僵屍只是不停地張牙舞爪,鬼吼鬼叫,卻沒有任何向我們撲過來的意思。仔細一看,才知道,那隻僵屍的胸前被一橫鐵矛牢牢地釘在石壁之上,盡管看起來很兇猛,卻不能動彈分毫。
“原來是隻紙老虎啊?”我嘲笑道,看樣子那隻僵屍並不是上千年的老僵屍,因為他身上所穿著的服飾比較近代,可能是清末民國初,恐怕不是最早那批盜墓的發丘門人,就是後來的常家人。
我們本著安息亡靈的好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這無法動彈的僵屍給滅了,可是臨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絲的不對勁。“晴兒,你看,”我把插在僵屍身上拔了下來,指著鐵矛說道:“這根本就不是鐵矛,而是一根洛陽鏟,而且看上去還是比較新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