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凝重地搖搖頭說道:“目前我還沒有發現有特別陰氣的波動,不過這裡既然是五行大陣的最後一陣,這些騎士就不可能只是擺設,還記得我們在明月山遇見的蠟屍了嗎?當初我們就是不明就裡,差點是在哪裡,我總覺得這些騎士隨時都會複活!”
“複活?”劉祥愣了一下,心虛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騎士,不確定地說道:“小騙子,你開玩笑吧?這裡的騎士怎麼都有好上千了吧,要是全都複活了,我們那裡應付得過來?”
“那有沒有辦法,不驚動它們,又可以讓我們安全的透過呢?”王雨晴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含糊其辭地回答道:“這個很難講,因為這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陣法,所以我一時也不知道觸發條件。也許是我們身上的陽氣,也許是我們的體重,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如果搞不明白,我們就沒有應對措施!摸金校尉,把這一陣放在最後,應該就是最厲害的一陣,我沒有任何的把握!”
“那就只能硬拼了嗎?”劉祥看著一具具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騎士,心裡不停地翻騰,“這麼多,我們能對付幾個啊?小騙子,你還是得想想辦法,我可不願意麵對如此多的敵人!”
劉祥可是出了名的劉大膽,連他都說出這麼心虛的話,足見這近千騎士對我們的壓迫感。如果能有辦法不驚動這些長眠千年的騎士,那是最好不過,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辦法呢?我想破腦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想了很久,依舊沒有結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浪費一點時間,就對我們越不利。最後我咬這後壓槽,說道:“算了,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進去試一試?”我扭頭對著劉祥說道:“死胖子,要是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帶著晴兒原路返回,晴兒就交給你保護了!”
“阿升,你想幹嘛?”王雨晴神色緊張地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問道:“你忘了你對我說的話了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又想食言嗎?不,我決不答應!”
“對啊,小騙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這擺明瞭是要硬闖,論力氣,你有我大嗎?論體格,你有我壯嗎?要去也是老子去,你這混小子搶什麼頭功!”劉祥生氣地說道,彷彿要和我搶著去死一樣。
“什麼叫做搶頭功?”我反問道,“這不是普通僵屍鬼怪,是一個非常奇怪的陣法,難道你比我更精通陣法嗎?讓你去,分分鐘就被砍成肉醬,我可不想天韻莫名其妙地變成寡婦!換作是我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想到馬天韻,劉祥就變得有點黯然神傷。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有自己柔情的一面,自己死了或許不會心疼,但是自己的老婆會怎麼想?想到這,劉祥無話可說,內心十分的掙紮和糾結。
我見劉祥沉默不語,似乎被我說服了,又轉而對著王雨晴,安慰道:“晴兒,我不是去送死,而是想探明這陣法的奧秘,至於剛才那句話,純粹是為了讓我自己安心,沒有後顧之憂。你要相信我,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都闖過來了,難道會栽在這裡嗎?不會,肯定不會!”
王雨晴知道我去意已決,再多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囑咐道:“那好,我先宣告,你去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不行就退回來,不能逞強。要不,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王雨晴的脾氣倔,那是出了名的。他說這番話,意思就是想告訴我如果我要是死了,她絕對不會獨活。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想王雨晴做那種傻事,我就得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世上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誰願意白白去送死了,要是能全身而退,我也樂意。只是置身於上千的金戈鐵馬之間,誰有能預料到,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點點頭,答道:“晴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活著回來!”
帶著沉重的思想包袱,我還是跨入了這個由上千騎士組成的陣法之中,每走上一步,我都會十分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死亡騎士。但是走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發生我之前預想的那種死亡騎士複活的場面,也沒有發生其他奇怪的事情。似乎,這上千的金戈鐵馬只是一種純粹的擺設。
“難道,這些騎士只是為了嚇唬我們嗎?不,肯定有問題?”我一邊穿梭在人馬之間,一邊不斷地告誡著我自己。可是,隨著我的不斷深入,依舊是一片祥和,絲毫沒有發生任何讓我們感到可怕的事情。
時間一長,我也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懷疑,難道我真的想多了,這金陣就是一個幌子,一個誘騙所有盜墓者的幌子?摸金校尉在最後一陣給我們擺了一個空城計?
見我走的就快沒影了,王雨晴和劉祥就按耐不住了。王雨晴大聲地朝著我所在的方向喊道:“阿升,情況怎麼樣,如果沒有問題,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對啊,小騙子,你看這些什麼狗屁金戈鐵馬,全是唬人的,也就只能嚇嚇那些膽小的人,老子不管了,我進來了!”劉祥頭腦一熱,再一次做出了令我無語的事情,我想喝止他卻來不及阻止。而王雨晴也很心急,見劉祥踏入陣中,也沒有多想,就跟著劉祥一道跨入陣中。他們一進入陣中,頓時一種濃烈的殺氣便籠罩下來。一瞬之間,所有的騎士瞬間就活了,一陣陣難聽刺耳的摩擦聲,嘶吼聲立刻就蓋過了我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