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藤之陣著實讓我們三個吃盡了苦頭,看似人畜無害的樹藤,卻差點成為我們魂斷此處的夢魘。嚴格意義上來說,樹藤之陣就是一種變相的迷魂陣,但是這中迷魂陣跟我以前所見過的迷魂陣,卻又有著天差地別。
首先,樹藤是活的,而且還能有意識地躲避我們的攻擊,以及封堵我們的視線,最令人可怕的是,這些妖異的樹藤居然還能隔音,彷彿我們所發出的聲音都被樹藤吸收了。即便,我們三個同處一陣,任憑我們吼破天,依然無法聽到彼此的聲音。
而且在此陣之中,我的第六感也被大大地削弱了,換句話說,我現在的感官和正常人無異,恐怕比王雨晴和劉祥好不到哪去。於是乎,我迷失方向,徹底迷路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迷路過,這還是第一次。
幸運的是,我的口袋裡還裝有一顆神奇的石頭,別看這塊石頭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但是前前後後,實實在在地幫了我們不少的忙。那種傳音入密的神奇,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所以我把寶全部都壓在這塊神石之上,利用神石的神奇,果然聯絡上王雨晴和劉祥,同時也利用寒氣把他們兩位吸引了過來。
樹藤可以吸收我們的聲音,可以遮蔽我的第六感,但是卻阻擋不了神石傳音入密,也無法抵消王雨晴和劉祥對溫度的感受。經過一番波折,我們仨個人終於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阿升,你怎麼走著走著,就丟下我一個人,我一直呼喊你,你沒有聽到嗎?”王雨晴的眼圈紅紅的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肚子苦水,卻不敢大聲言語。
我看見王雨晴楚楚可憐的樣子,連忙解釋安慰道:“晴兒,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們都低估了這樹藤之陣的威力,不知道這些樹藤這麼厲害。它們不僅把我們分別隔開了,而且還能吸收的我們聲音,只要我們被樹藤隔開,就再也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難怪,”劉祥搓著幾乎凍僵的手,罵道:“老子就說,你這小騙子怎麼這麼不講義氣,老子喉嚨都喊破了,你都不回應一聲,敢情還是這些樹藤在作怪啊!”
“嗯,”我點點頭,為了防止再犯之前同樣的錯誤從包裡又拿出一條繩子,分別綁在我們三個人身上,接著說道:“之前我們之所以走失,就是因為低估了這些樹藤能力。所以需要改變一下,現在我們三個用繩子拴在一起,這樣一來,三個人就是一體了,就算再一次走失,我們也可以根據繩子找到對方。”
“阿升,你說的很對,可是就算我們三個人綁在一起,也只能保證我們三個不走失,這樹藤之陣好像無限大一樣,我們可以走出去嗎?”王雨晴臉上的淚痕才剛剛拭去,此時又新添了一抹憂愁。
“無限大,只是對我們而言,你的恐懼有多大,這裡就有多大!摸金校尉的祖師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手筆。只要是陣法,就一定有破綻,再說也沒有無限大的陣法,那都是一種假象。我們只要找到這個樹藤之陣的陣眼,毀了陣眼,就能夠破了此陣!”我極力地安慰道,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再增添恐慌,其實我也不知道陣眼在哪裡。
“陣眼,在哪?小騙子,你的第六感不是很靈嗎?還不快點找找?”劉祥的脾氣向來就很急,尤其是這一次差點就被樹藤困死,巴不得現在就把所謂的陣眼砍個稀巴爛。
我苦笑道:“我的第六感好像也不行了,估計是這些樹藤做的怪,現在我只能感覺到我們周圍有茫茫多的陰氣,但是具體陣眼在哪裡?我也感覺不出來!”
“那怎麼辦,連你都沒辦法,那我們三個人就永遠困死在這嗎?”劉祥鬱悶地反問道。
“不,我相信我們可以找到陣眼,只要有恆心,有毅力就一定可以找得到!”我說的輕巧,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這些樹藤是活的,它們隨時都在變化方位,也就是說整個陣法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很難確定陣眼在什麼地方。
“阿升,你說的陣眼究竟是什麼呢?長什麼樣?不如說出來聽聽,之前我們三個人分開過,或許我們有見過,但是卻忽略了呢?”王雨晴問道。
“陣眼究竟是什麼樣的,每一個陣法都不一樣,但是根據這個樹藤之陣的構造來看,有樹藤就一定有樹根,陣眼應該是這些樹藤的根部。樹藤可以隨意移動,但是樹藤的根卻不能亂動,否則整個樹藤之陣都將隨之破滅!”我分析道。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找到樹藤的根部,然後,再斬草除根,這個陣法就算破了嗎?”王雨晴再一次追問道。
“嗯,應該如此,問題是我們很難確定樹藤之根的具體位置,即便它是不能移動的!”有了目標,我也一樣犯難。這些樹藤雖然是植物,但是明顯有一定的智慧,它一定會想盡辦法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保護樹根的所在。
“特麼的,這些樹藤太狡猾了,老子的巨闕劍幾乎劈不到它,要不然,把這些樹藤全部都斬斷,哪裡還有找不到樹藤之根的道理?”劉祥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如果我大哥在這裡就好了,以他的赤霄劍,分分鐘就能把這裡的樹藤全部燒光!”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什麼,“火,對啊,我怎麼忘記了,無形之中雖然是金克木,但是木同樣生火,換而言之,火也同樣克木,我們可以用火攻!”
哪知道,劉祥聽了我的話,卻提不起興趣來,冷冷地應道:“小騙子,你別犯傻了,用火燒樹藤這招,老子早就想過了。辦法雖然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身處樹藤的包圍之中,一旦把火點起來,不等於是引火燒身嗎?搞不好樹藤沒燒死,倒是把我們自己給烤了!”
王雨晴聽了劉祥的話,也贊同地點點頭,說明之前她也想過用火攻,但是因為有和劉祥一樣的顧忌,所以不敢隨便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