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明明要找的東西就在自己到手上,可是自己卻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般,急急忙忙,翻箱倒櫃地尋找。而如今,我也遇到了同樣地情況。
劉祥話給了我很大的提示,黑琥珀之所以無法擊破,就在於它異常的堅韌,而堅韌的表現通常是柔軟。就像是流水一般,你可以輕易的擊穿它,卻不能傷它分毫,但是如果水結成冰,表面上看起來,它變得更堅硬了,可是這個時候,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冰塊將被結成粉碎,再也不能成為一體。
同樣的道理,如果能把黑琥珀凍起來,它一樣會被擊碎。而我手上就有這麼一件神兵利器,我卻冥思苦想,要不是王雨晴的提醒,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我的寒魄就有著這麼一種神奇的力量。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寒魄,又抬頭看了看一直對著我微笑的王雨晴,自己也覺得好笑,“我真是豬啊,怎麼忘了,我的寒魄就有這種本事!”
自嘲歸自嘲,事情還是要做的,既然有了方向,又有了工具,我馬上就行動起來。我把寒魄轉變成冰鋒,緊緊地壓在黑琥珀上,頓時,冰鋒劍上的寒氣,一絲絲地往外冒,可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似乎這黑琥珀天生就有抗拒冰凍的能力。
把黑琥珀凍起來,再擊碎它,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所以我決不能放棄。我閉上眼,感受著體內氣息的奔流,並把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冰鋒劍,讓冰鋒劍産生更多的寒氣,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把黑琥珀凍住。
不過我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這黑琥珀果然不同凡響,邪物就是邪物,在黑琥珀的裡面也産生一股力量,不斷地抗拒著冰鋒劍的寒氣。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正在和你掰手腕,誰要是有一絲的鬆懈,就可能被對方扳倒。我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的汗珠也不斷的彙整合小溪流,從我的鼻尖劃落。
“阿升。”王雨晴輕聲地喊道,卻沒有叫出聲來。她的雙手緊緊地拽在一起,臉色十分的緊張。她非常想勸我不要再繼續了,但是她沒有,她知道我不會放棄,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刻,任何幹擾都有可能讓我前功盡棄。
而其他人,也是默不作聲,眼睛一直盯著冰鋒劍所在的位置。他們可以看到一層層的白霜正在慢慢地鋪開,但是過一會兒又慢慢地被融化,就這麼來來回回地拉鋸著,看得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一起。
終於,我感覺到黑琥珀支援不住了,原本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不由自主地大喊一聲,“哈哈,我就不信我花沐升搞不定你這個鹵蛋!”頓時,我體內的力量如同噴湧的泉水,排上倒海地向黑琥珀翻動最後的總攻。原本黑琥珀上的冰霜面積並不大,但是在這一刻後,卻迅速地擴大,層層疊疊的冰霜正向著黑琥珀的全身蔓延。
“成了,老子就說小騙子最牛,接下來就瞧老子的吧?”劉祥喜形於色,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我完全把黑琥珀冰封,再凍硬實了,就輪到他上場了。
“加油,阿升!”“加油,沐升!”兩位美女也在一旁不斷地給我加油,頓時讓我精神大振,同時冰封的速度也更快了一點。
溫德仁不可思議得看著我正在做的事,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這這,我是不是眼花了,花老闆,怎麼可能有這種神力,難道花老闆不是人,而是神仙?這比劉老闆可是強多了!”
對於不知道的人,當然覺得我的冰鋒劍太過神奇了,其實我的冰鋒劍和劉祥的巨闕劍是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冰鋒劍賦予的是冰凍的能力,而巨闕劍賦予的是力量。力量在劉祥的身上表現為超乎常人的力氣,也是非常神奇的,不容易看出來。在溫德仁的眼裡,劉祥就是力氣大了一點,其他的他完全感受不出來。其實不止這樣,劉祥不知力氣增大,體質也非一般人可比,要比這家夥每次打架都沖在最前面,卻沒有見他受什麼傷呢,就算有傷,也好得非常快。不過這個時候,可沒有人願意為溫德仁解釋什麼,也沒有必要。
不過溫德仁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我前功盡棄,“哇,花老闆,真是好手段,有這種本事,吃個雪糕,喝個冷飲,隨叫隨到,估計冰箱都可以省了!”
“噗!”我抖了一下,不只是該哭還是笑,差點沒有把持住,還好我已經把黑琥珀凍住了,要不然,這前面就白忙活了。要放在以前,劉祥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來,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笑,反而兇巴巴地瞪著溫德仁吼道:“你這個老小子,再胡說八道,老子扒了你的皮!”
此時我已經大功告成,黑琥珀已經被我完全封住,量它也翻不起風浪。成功後的放鬆再加上和黑琥珀對壘耗費掉大量的體力,我的眼前突然覺得一黑,腳下一軟,居然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了鐵索上!
“阿升,你怎麼樣,不要嚇我,”王雨晴嚇得眼淚馬上就要掉出來了,急忙把我扶了起來。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有點累,所以甩了甩頭,勉強地笑道:“沒事,你看,我不是沒事嗎?有事也是被溫德仁的那句話給嗆到了!”
這下王雨晴更急了,眼淚不要錢的滾了出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強,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找到湛盧劍,那還有什麼意義!”
“你個老小子,你看,就是你把我兄弟給害的,這麼大的人,說話不會分場合嘛?”劉祥抓住溫德仁,不停地敲打著溫德仁的腦袋,不過他下手還是有分輕重的,要不然,以劉祥那拳頭,估計一下就能讓溫德仁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哪裡還會齜牙咧嘴地求饒。
“行了,死胖子,你要是真有那份閑情,不如把力氣留著,這顆鹵蛋我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歸你了!”我還真是怕劉祥把溫德仁給打死了,所以趕緊勸道。
“得,算你小子走運,老子還有大事要做,”劉祥把被他折磨的人模狗樣的溫德仁放旁邊一丟,還不解氣地回頭說道:“這事兒還沒完,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等老子解決到那顆鹵蛋,再回來繼續收拾你!”說完,劉祥才扛起巨闕劍大搖大擺得走開。
這可把溫德仁嚇得魂不守舍,要說他也沒有犯什麼大錯,就是在不該說話的時候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可是劉祥就像是瘟神一般,不肯放過他,於是溫德仁苦喪著臉,向我求饒:“花老闆,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