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在藥王山的山陰處,有一個詭異的迷霧之林;誰能想到在迷霧之林的最中央,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藏著一個古墓,誰又能想到,一顆早已死去的古樹,居然是通往古墓的秘密通道。一切想不到的事情,都被我們遇到,這僅僅是巧合嗎?
藥王山雖然脈氣不足,容不了一個風水佳xue,但是迷霧之林的特殊地理位置,卻恰好彙集了藥王山的陰氣,使之成為一個納陰聚財xue。就好比茫茫的沙漠中,偶爾出現的綠洲。而迷霧之林最中央的位置之所以植被稀疏,就是因為地底下買有大量的沙層,使得植物在這裡生長所需的養料不夠,因此才會出現同一個地方,植被的覆蓋卻有如此大的反差。再說那個枯死的古樹,原本,它也算的上是生命力頑強,要不也不能長得如此粗壯,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終還是枯死,並且樹身內部還潰爛成一個大洞,最後竟然被有心人當做一個盜洞。
而此時,我們一行人正站在古樹開叉的位置,正準備往裡面投擲火把,以檢測樹洞裡的空氣質量。哪知道,我剛把火把扔進去,樹洞之內瞬間爆燃,一股藍紫色的噴湧而出,要不是我和梁輝的身手敏捷,及時從樹杈上跳下來,恐怕已經被那詭異的火燒傷。
王雨晴驚恐地趕到我的身旁,緊張地問道:“阿升,沒受傷吧?”
我抬起頭,拍拍身上沾著的塵土,笑著說道:“沒事,就是被嚇了一跳,輝哥,你也沒事吧?”我見梁輝此時也是灰頭土臉的,而且他的臉色還有點發白,身形有點不穩,顯然是被剛才的無名之火嚇到了。
“沒,沒事,就是這火好怪異,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冒出火來!”梁輝也無大礙,可是內心還是十分的不安。
“其實是我疏忽大意了,這是一種墓氣,類似沼氣,遇火即燃,本以為這盜洞有些時間了,應該不會存在墓氣,沒想到我還是失誤了!”我有點抱歉地說道,幸好這一次大家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人受傷,要不然,我這臉可丟大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該怎麼進去,那墓氣應該有毒吧?是不是要用上防毒面具?”梁輝已經開始翻騰著隨身攜帶的包,意在拿出防毒面具。一見自己到老大這麼做,那餘下的小弟也紛紛拿出隨身攜帶的防毒面具。
我本來想說這墓氣燒完了,也就不存在了,應該用不上防毒面具,可是看梁輝他們已經能夠穿戴整齊,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既然他們戴上了,我和王雨晴也就戴了,說不定我又判斷失誤呢,還是戴上安全一些。
我們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繩梯,一頭固定再古樹的枝幹上,另一頭就這麼扔進樹洞裡,因為繩梯是軟的,所以會順著這個樹洞的滾到底部。從上面看,看不到繩梯是不是能通到底部,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又戴上了繩子,萬一繩梯不夠長,還能利用繩子繼續滑下去。
不下不知道,真沒想到,這個樹洞居然有如此之深,五米多長的繩梯也只是放到了一半,我們只好接上繩子繼續往下,最後停在一個磚石結構的地方。而古樹的樹根也就到這裡為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古墓的穹頂。
不過這個穹頂並不是完好無損的,而是人為地被鑿出了一個大洞,從痕跡上看,這個洞存在的時間已經非常久遠,但是具體有多長,我可估算不出來,也許幾十年,又也許幾百年。我真正關心的不是這個盜洞存在了幾年,而是墓室裡的東西是不是還有保留,希望走在我們前面的先輩,不要把裡面的東西一掃而空。
有了前車之鑒,我已經不敢再往裡面丟火把了,要是裡面還有墓氣,這一爆燃,我們鐵定沒地方跑,所以還是用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法,那就是試驗老鼠。按照正常的思維,做實驗的一般都是小白鼠,只是我們臨時哪裡去找什麼小白鼠,也就隨便搞了兩只普通的老鼠,反正都是活體實驗,白的灰的都一樣。
我們把裝著老鼠的鐵籠子,輕輕地順著這個洞放下去,約摸過了十分鐘,我們又再一次把籠子拉了起來,看見籠子裡的老鼠,依然活蹦亂跳,心裡的大石也就隨之搬開。罩在我們臉上的防毒面具也自然被摘了下來,雖說這洞裡的空氣比不上外面的新鮮,但是總比罩著防毒面具要強。
我們貪婪地吸了幾口氣,再一次把繩子順著開啟的穹頂放了下去,然後一個個依次下到了墓室裡。我們雙腳剛著地,所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四處檢視,可是下一秒我們就石化了,這墓室裡空空如也,就好像剛經過大掃除一樣,非常的幹淨,幹淨得非常的徹底,除了墓頂地板,還有四面牆之外,什麼都沒有。忙活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墓xue,沒想到卻是空無一物,之前費了那麼大的勁,全都白費了,難道我們的努力,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墓?
“花兄弟,這也太誇張了,雖說我們不是第一批訪客,可是這夥人也搜刮得太徹底了,想當年小鬼子的三光政策也沒有這麼絕吧?”梁輝不由得感嘆道,但是更多的是失望。
“阿升,你說這夥盜墓賊是那一夥的,再怎麼說也不用做的這麼絕,不止隨葬品看不到影兒,就連墓主人的棺槨和屍骨也一併帶走,似乎沒有哪一派有這樣的作風吧?”王雨晴也是滿腹的牢騷,她也見過不少的古墓,盜墓也見過不少,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我也是一肚子的鬱悶,可是到那個王雨晴說到墓主人棺槨和屍骨也不見得時候,我的腦袋裡就産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盜墓賊連墓主人的棺槨和屍骨都要一起帶走呢?這不合常理啊?是親人後代?不可能,盜自己親人祖宗的墳墓也不是沒見過,貪戀那些陪葬品可以理解,可是完全沒有必要把棺槨和屍骨帶走;是敵人仇家?也不可能,如果是仇家直接放把火燒了不就得了,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把屍骨和棺槨偷走呢?再說,這盜洞也就只有一個人勉勉強強能過透過,那偷屍骨和棺槨的人,又是怎麼把屍骨和棺槨弄出去的呢?
我帶著一大堆的疑問,在這個不大的墓室裡來回走動著,不斷地思考著這其中矛盾的謎題。這個墓室是四方形的,大概也就一百來平方,在手電筒的光照下一覽無遺。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我忽略了,可是思來想去又抓不住關鍵,到底是什麼呢?
王雨晴見我來回踱著步,知道我肯定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沒有打擾我,而是讓我靜靜地思考。本來梁輝眼睛有點不耐煩了,想要詢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但是卻被王雨晴攔住了,因為這個時候,我最不希望有人打擾,一旦有人打擾,好不容易抓到的那點尾巴就溜走了。
就這樣一大群人瞪著眼,看著我一直在墓室裡來回走著,過了許久,我才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哦,我明白了,我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這個墓室裡的屍骨和棺槨也許根本就不是被人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