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內容,我們三個人都石化了,尤其是我和王雨晴,我們和眼鏡大叔一起並肩作戰的情形還記憶猶新。腦子裡一片的翻騰,似乎一切都亂了,原以為那都是一場夢,可是如今聽起來,卻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怎麼能不讓我們震驚?
“說起這個花姓的恩公,我們牛家歷代都供著他的排位。”說著,牛大爺指了指壁龕上供著的一個牌位,上面寫著《花氏恩公之靈位》,落款是牛國柱供奉,時間是1946年1月。
我一看到這個牌位,差點沒從炕上滾下來,如果這牌位供的真是我,那這不是詛咒我死嗎?可是我還活著啊,一個活人看到自己的牌位被人供著,這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可我如今卻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對牛大爺說,“牛大爺,你把這牌位摘下來吧?這牌位供奉的就是我!”先不說牛大爺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話要是說出去,不把你當神經病才怪。
陸飛看到我那怪異的表情,礙於牛大爺在場,所以沒有笑出來,所以他的表情也特別的怪異,於是乎,我們三個人臉色千奇百怪,怎麼看都不是人類正常該有的表情。
牛大爺,還以為我們三個小年輕故意搞怪,也就不多加理會,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件事很嚴重,俺得馬上通知大家,先把那兩個小鬼子抓回來再說。你們三個就在俺家先吃飽了,再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包在俺老牛頭身上!”
在確認牛大爺走後,憋了許久的陸飛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小騙子,你都成仙了,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起的,你可真是有福啊!哈哈哈哈哈!”陸飛笑得越開心,我就越鬱悶,可是我又沒轍,總不能把那個牌位扔了吧,要是牛大爺回來見不到恩人的牌位,還不把我這個“恩人”給撕了!
“你就笑吧?還兄弟呢?沒見過你這麼落井下石的!”我氣呼呼地說道。
可是陸飛滿不在乎的,笑道:“小騙子,你瞪我幹嘛?又不是我把你供上去的,你再瞪我,我也沒轍啊,難道,我笑兩聲,通通氣都不行嗎?”
“你你你。”我指著陸飛半天,可是最終也沒說出話來,陸飛雖然可惡,可是事情的緣由並不是他,說他再多也毫無意義。
“行了,你倆還鬧,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們之前經歷的都不是夢,至少眼鏡大叔是真實存在的,這照片和牌位就是證明?可是我們又是怎麼毫無無傷地穿越回來的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王雨晴認真地分析道。
王雨晴的話總能一針見血,之前的那種鬱悶,煩惱很快就煙消雲散,我和陸飛的注意力也回到了這件事上來。
陸飛想了想說道:“這樣說來,我之前確實是身受重傷,但是純鈞劍卻救了我,也許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又或者它的穿越能力能保持我們穿越前的狀態,總之,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的奧秘!”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道:“看來純鈞劍的神奇之處,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它雖然沒有其它名劍那種給人一眼就能識別的能力,但是卻應該是最神奇的一把古劍,不負當年相劍大師薛燭對它的誇贊。”
吃過飯後,我們閑著沒事,就在牛大爺家小睡了一會兒,可是剛閉上眼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緊接著,就看見牛大爺急匆匆地推門進來,後面還跟著不少帶著氣憤之色的村民。
我們三個,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沖著我們來的。可是牛大爺一開口,我們心安的同時也是吃驚不小。“氣死俺了,那兩個可惡的小鬼子居然跑了!”牛大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滿臉不高興地說道。
“什麼,那兩個小鬼子跑了?”我不敢相信,“我們明明綁得很牢,他們是怎麼跑得呢?”但是我反過來一想,當時我們只是把小鬼子的槍搜了出來,可是卻沒有注意這兩個小鬼子是不是帶著刀片之類的小東西,如果真是那樣,他們跑了也就不奇怪了。
“是割斷繩子跑的,估計他們身上藏了小刀之類的東西,俺們去晚了一步,被他們跑了!”牛大爺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在他看來是他卻晚了,小鬼子才跑掉了。
“算了,那兩個就是小嘍囉,跑就跑了吧,對了,牛大爺,有沒有報警,畢竟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問道。
“已經報警了,可是大雪封路了,警察說估計得明後天才會過來!不過,沐升啊,俺們全村人都得感謝您們三個,要不是你們,俺們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裡啊!”牛大爺這麼一說,後面那些村民,也都符合著說道。
“是啊,這該死的李狗剩,吃裡扒外!死了活該!”
“沒想到,老一輩的傳說是真的,這裡居然真的有小鬼子的基地,還好你們年輕人膽識過人,要不,這秘密可能永遠沒人知道!”
“可惡的小鬼子,他們的祖宗害人不淺,沒想到這後代一樣壞到根裡,俺早就說了,這日本鬼子,就是不可信!”
“對啊,這小鬼子都不是好東西,死了活該!”
看來村民們都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說來說去,卻沒有人反省一下,當初自己收錢,裝聾作啞的事情。看到這麼多張虛偽的面孔,我們也只能一笑了之,中國人啊,只有被逼到沒有辦法了,才會團結在一起。這是幾千年來的思想延續,也是儒家思想的弊端,講究以德服人,能忍則忍。還有就是那種小貪不為過的理念,一直都紮根在大多數人的心中。
為了避免麻煩,所以第二天一早,在警察還沒有到來之前,我們就離開了靠山屯。反正這裡的危機已經解除,純鈞劍也落到我們打手上,我們已經沒有在留下的理由,於是我們踏上了南返的路途。
唯一讓我解不開的心結就是牛大爺家供奉的牌位。我真的很想對牛大爺說:“牛大爺,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