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上第一層的時候,再次看到那一間間狹窄的黑屋子,我的心裡莫名的蕩漾起來。那些難道都是夢嗎?眼鏡大叔,還有那三百多號人都是虛幻的嗎?之前經歷的事已漸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是那麼的真實,我真不敢相信,那一切只是一個夢。
王雨晴看先我的臉上表情很不自然,就關心地問道:“阿升,想什麼,是不是又在懷疑那些都不是夢?”
我嘴角一翹,說道:“是啊,太真實了,如果那是夢,那現在又算什麼?”
“你不信嗎?”王雨晴眼帶笑意,玉指使勁地在我的手臂上一擰,疼得我“哦”的一聲叫出聲來。
“晴兒,你這是幹什麼?”我滿眼不理解地看著王雨晴問道,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掐我。
“會痛嗎,這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現在你信了吧?”王雨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銀鈴般的笑聲,很快就敲碎了我的心結。
“哦,至少現在是真實的,也罷,不管那是不是夢,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要向前看!走,我們走快點,在這陰晦的地下世界,我可是待夠了!”說完,這番話,我自己也輕松不少,與其糾結於那些煩心事,不如好好面對未來,有些謎團強求是沒有用的,說不定,哪天它就自己解開了呢?
“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小騙子,也不知道我們多久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出去後,我肯定要大吃特吃,把這幾頓都吃回來!”聽陸飛這麼一說,我和王雨晴也頓時感到饑渴難耐,腳下的步伐不覺又加快了許多,不知不覺中,我們也離出口越來越近,就在這時,我的口袋裡突然發出一連串的“滴滴”聲。
這突然起來的“滴滴”聲,嚇了我們三個人一大跳,可是等我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才發現原來響的是我的手機聲。要不是它這會兒叫,我都忘記有這玩意了。當初走進給水2部深處的時候,手機的訊號就消失了,所以我們都暫時把它遺忘了,現在就快走到出口,訊號恢複了,所以手機拼命地叫起來。
我一看,全是未接電話和簡訊息,而且都是一個人打來的,手機上顯示的是牛大爺。當日我就知道東條正雄這夥小鬼子不簡單,所以特地把手機號碼留給了牛大爺,以備不時之需。哪知道,這給水2部裡面居然會沒有訊號,所以牛大爺打再多的電話,發再多的資訊我們也一無所知。現在訊號恢複了,資訊自然一道接著一道的顯示。內容基本上都一樣,無非是你們現在在哪?是否平安之類的。
我趕緊按了一個回撥鍵,很快電話那頭就響起了牛大爺急促的聲音,“喂,是沐升嗎?你們都去哪了?俺還以為你們都那啥了?”
我抱歉地說道:“牛大爺,我們都很好,正如我們所料,李狗剩和小鬼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有些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還是等我們回去後在詳細的告訴你吧!”
“沒事就好,那你們趕快回來吧?要不要俺幫忙?有話直說?”牛大爺聽到我們沒事,心裡的大事才算放下。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電話那頭的牛大爺說道:“牛大爺,我們真沒事,如果說要幫忙的話,就麻煩您老幫我們準備的點吃的,我們都快餓扁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準備,等著你們啊!”
結束通話手機,我們三個又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帶出口的時候,突然出口投射出兩道細長的人影。我們三個不知是敵是友,趕緊靠牆躲了起來,很快就那兩個人的對話中,我們聽出來了,是小鬼子,應該是留守在外面的小鬼子。
“沼田君,你滴說說看,社長他們滴都進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訊息捏?”一個瘦高個的小鬼子對著身旁一個叫做沼田的小鬼子問道。
“我滴怎麼知道,三井君,我們滴任務就是守住這裡,不讓外面的中國人進來就可以了,其他滴,我們滴管不著!”沼田回道。
“可是如果社長他們滴出了意外,我們滴該怎麼辦?”三井又問道。
“這個,”沼田思量了半天,說道:“要不,我們滴也進去看看?”
“我滴也是這個意思!”沼田點頭說道,“外面的中國人都是膽小鬼,他們肯定滴是不敢進來滴,就算社長責罰,我們的出發點也是情有可源滴!”
於是兩個小鬼子,結伴而行,大搖大擺地走階梯上走下來,卻絲毫沒有想到,在兩旁陰暗的角落埋伏著三個人。有心算無心,就算我們三個饑腸轆轆,但還是趁著兩個小鬼子不注意,把他們倆徹底制服了。當然我們不會殺他們,只是把它們捆住而已,畢竟我們不是殺人狂魔。
走出帳篷的那一刻,我們壓抑了好久的心情,總算舒暢了許多。盡管這外面的溫度比裡面幹冷了好多,可是清新程度也完全不一樣。看著那皚皚的白雪,蒼翠的松木,我們三個心情大好,大喊一聲,“我們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