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兄,你真的就這麼草率得把劍送人?”我驚訝地問道,想不到赤竟然如此直率。
“吾時間不多矣,不能久附與人身,看此兄臺雖不是大才,但聊勝於無,無奈之舉,只能先將寶劍贈予他。如他不能駕馭此劍,那亦是天命,亦是幹將莫邪劍的命。”赤又對著猴子,誠懇地說道:“希望兄臺能善待此劍。”
聽了赤的話,我們也尊重他的決定,這確實是無奈之舉,卻如了猴子的願,他就像是抱孩子一樣,把幹將莫邪劍摟在懷裡,對著赤說道:“放心吧,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赤滿意地看了一眼猴子,又看了我們一眼,抱拳說道:“吾將去也,各位保重!”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整個蟻巢就像是活了一樣,不停地搖晃,把我們搖得七葷八素!
“阿升,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王雨晴一個踉蹌摔倒在我的身旁。
“不知道,我感覺到一股很強的陰氣在作祟,恐怕是之前我們猜想的那隻大怪物要蘇醒了。”我努力地站穩身體,把王雨晴扶了起來,可是剛把他扶起來,我自己也被摔倒在地。
“不好,方才與昏王拼鬥,定是驚醒萬年太歲,速速離去,方能保命!”赤的神情也是非常的緊張,不過他說出來的話,更讓我們驚訝不已。
“萬年太歲!”我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赤兄,你是說,這整個蟻巢是一隻萬年太歲?”早就聽過有一種異獸叫做太歲,肉質,形如白肉,可入藥。百年太歲不過手掌般大小,但是百年之後,就會越長越大,如果能活萬年,那定然是一隻龐然大物。
“不錯,此墓就是建在一隻萬年太歲之內,想必當年建墓者定是以為太歲不會蘇醒,因此才會建墓與此。不料今日吾與昏王之戰,驚醒此物,皆吾之錯,花兄,爾等速速離去,否則,晚矣!”赤緊張地催促著我們快離開。
可是我們手上還有兩個人還在昏迷當中,一個是嚇暈的馬天韻,另一個是被打暈的陳大寶,有這兩個累贅,我們想快也快不了啊!赤見狀,二話不說,背起馬天韻就往外跑,而我和王雨晴就扶起陳大寶,緊隨其後,可是跑沒兩步,赤又停了下來。
猴子落在最後,看見我們不跑了,就急忙催道:“快呀,各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們也想跑啊,可是一看到眼前只有一睹嚴實的牆,都納悶了,“通道呢?怎麼就沒了!”原來我們進來的通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擋在我們面前的只有清一色的牆壁。
“糟糕,萬年太歲封閉了出口,意欲至吾等於死地!”赤一邊小心地放下馬天韻,一邊坦然地說道。
我可沒有赤那麼淡定,他只是附身在劉祥的身體上,大不了化成靈體,而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還沒有活夠,怎麼願意就這樣窩囊地死去。“那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開啟通道嗎?”我緊張地問道。
“除了殺死太歲,並無他法!”赤肯定地說道。
“殺了太歲,怎麼樣才能殺死它!”猴子抱著幹將莫邪劍,渾身顫抖地問道。
“這,吾並不知曉!”赤慚愧地搖搖頭,顯然,他對萬年太歲並不瞭解。
“嘩啦!”一身巨響,血池又不安分的一陣湧動,似乎要噴湧而出。緊接著數條粗壯的觸手從血池探出,掃蕩著它們面前的一切。
我們一看,各個嚇得面如土色,這些觸手可比我們在通道之內見到的要大上許多,不僅更加的粗壯,而且渾身上下掛滿了倒刺,只要被掃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和王雨晴相視一眼,互相點點頭,各自拿出武器,把陳大寶和馬天韻護在身後,面對洶湧而來的觸手,沉著應戰。
“當!”我一劍砍在觸手之上,居然發出類似金屬的聲音,這讓我大驚失色,“這些觸手好堅硬,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樣!”
王雨晴也揮舞著魚腸劍和他面前的觸手做著鬥爭,她能夠輕易的綁住這些觸手,卻不能夠切斷它,在觸手劇烈的抖動下,王雨晴不得不放棄,收回魚腸劍的束縛,否則,她極有可能被觸手甩到空中。
赤吃力地揮舞著劉祥的巨闕劍,卻不能得心應手,畢竟巨闕劍不是他的專屬武器。所以他想到了幹將莫邪劍,於是他扭頭看向猴子,“猴兄,可否還吾幹將……”可是赤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原來,他看見猴子被一根觸手死死地纏住,口吐鮮血,表情痛苦無比!
我也發現了猴子的困境,大呼一聲,“猴子!”格開面前的觸手,想要救援猴子,可是更多的觸手擋在我的面前,讓我寸步難行。
猴子看著我想救他卻無能為力,邊吐血邊笑道:“花大爺,不要管我,你們自保吧!”然後低頭看了看幹將莫邪劍,說道:“看來,我註定不是你的主人,你還是回到你主人的身邊吧!”說完,把手裡好不容易拿到的幹將莫邪劍奮力扔向了赤!
“我的頭好痛啊!”剛剛清醒過來陳大寶,摸著被打痛的後腦勺呻吟著,可是當他看到猴子被一根巨大的觸手纏繞著,而且滿身是血時,嚇得兩眼一翻,再一次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