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幹眼角的淚水,眨了眨眼睛,覺得好過點,才說道:“那種臭是一種酸味的臭,聞起來挺惡心的,其實也是我不小心,如果蒙一塊濕布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臭了!”
“哦,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中招了!”說完劉祥向後面揮揮手,喊道:“小騙子沒事,可能是被裡面的臭氣燻到了,放心!平安無事!”
王雨晴和馬天韻一聽,懸在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應聲落地。而我也同時向王雨晴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又鼓起勇氣和劉祥就各自蒙上一塊濕布,第二次踏入這個巨型的蟻巢。
這個蟻巢非常的奇怪,首先看這個結構,就很特殊。裡面四通八達,到處都是通道,時而螺旋向上,時而彎曲下降,根本就分不清我們該走那裡,可以說又是一個大迷宮,而且還是一個立體結構的空間迷宮;再看這個巨型蟻巢的質感,既不是土也不是石頭,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材料,摸上去硬邦邦的又微微有點彈性,搞不懂是什麼材料構成的;最後再看這種建築方式,整體建築非常的光滑找不到任何的一點接縫,彷彿整個蟻巢就是一個整體,我和劉祥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點加工過的痕跡。
轉了一會兒,我和劉祥發現這裡的情況有點複雜,不敢走得太深入,免得到時出不來,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先和大部隊彙合,要走一起走,免得等一下走散了,誰都找不到誰。於是我和劉祥招呼大家過來,先說了說這個大蟻巢裡複雜的情況,然後讓大家蒙上一塊濕布,排成一列,一個跟著一個,魚貫地走進這個大蟻巢內。
一進到這個大蟻巢內,大家都被這裡酸酸的臭味燻得頭暈目眩,同時也為這個大蟻巢的建築者拍手叫絕,無論建造者是動物,是人,還是神仙,外星人,亦又或者是自然形成的,這座巨大的蟻巢都是一項不可思議的工程。
“阿升,這牆體是什麼材料?為什麼又堅固有柔韌,而且好像還有點彈性!”王雨晴發現了這裡面的奇怪之處,很快就對這裡的建築材料産生感興趣,指指點點地問道。
王雨晴這麼一問,我也重新把剛才的疑惑提到了心頭,雖然不明白這牆體的材料是什麼,但總覺得似曾相識。“晴兒,我也是這麼覺得,當我第一眼看到這裡時就覺得怪怪的,總覺得這種材料我們應該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材料?”
“像不像在阿爾泰山山腳時,我們吃過蒙古族特有的那種超級硬的風幹牛肉?”劉祥開著玩笑說道。
就是劉祥這不經意的一說,還真的把我和王雨晴嚇到了。劉祥說得沒有錯,這裡的建築材料就像極了那種極度脫水的肉幹,甚至可以用更加貼切的表達,這種牆體像極了僵屍身上的肉幹。想到這,我和王雨晴的面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如果說這種材料真的是風幹的肉幹,我們不是站在一個由肉幹組成的囚籠裡。
劉祥看見我和王雨晴的表情那麼的不自然,好像也想到了什麼,不過他的神經比較大條,嘿嘿嘿地一陣傻笑,“我就隨口一說,你們還當真了,要是這些是牛肉幹做的,不用你們說,老子左一口,右一口,一定把這些肉幹全都吃光!”
“死胖子,別說大話,如果我要是說這都是人肉幹做的呢?”我說了一個大家最不願意聽到的可能,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臉都刷的一聲,全都變白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在說什麼,氣氛一時變得很緊張,好像我們已經身處在一個大怪物的肚子之中。
“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哪來的那麼多的肉幹?”王雨晴為了緩和氣氛而說道:“你們可以看到這裡是渾然一體,看不出哪裡有接縫或者拼接的痕跡,所以我更相信這裡是一個整體,有可能是某種特殊石料天然形成的,也有可能是某種古代巨型生物的遺體石化而來,總之絕不會是人肉,牛肉或者是僵屍肉拼成的!”
王雨晴精闢入裡的一分析,我們大家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原本恐怖的氣氛,馬上就消散於無形,不管它是什麼特殊的石料還是什麼古代生物的遺體,只要不是用肉幹做成的就行。就算是,我們也會盡量不往那邊想,誰會沒事嚇自己呢?
“對,還是王小姐有學問,說得透徹,那裡像有的人開口閉口就是人肉幹,嚇死人不償命啊!”劉祥的小心髒剛才被我說的砰砰亂跳,心裡很不爽,於是就含沙射影地諷刺道。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不服氣地回擊道:“死胖子,你說誰呢?這怎麼能怪我呢?要不是你先提到牛肉幹,我也不敢往人肉幹上想,還不是你帶的壞頭!”
看我們倆又要吵起來了,王雨晴趕忙阻止我們倆,嬌嗔道:“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想潑婦罵街一樣,一旦動起口來,就沒完沒了,你們想想,現在是吵嘴的時候嗎?”
“就是,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愛吵嘴,幹脆閹了當公公算了!一點都不像是男人!”馬天韻也指著劉祥的額頭一陣的數落,把劉祥訓得服服帖帖的。
碰上這兩個難搞的女人,到底是我們倒黴,還是我們的福音呢?她們倆天生就是我和劉祥的剋星,想當初面對僵屍的時候都沒見過我們這麼慫,可是一遇到她們倆,隨便數落幾句,我和劉祥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馬上就蔫了。
在一旁看戲的猴子和陳大寶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甭提多滑稽了。也正是有這樣一段愉快的小插曲,暫時讓我們忘卻了心裡的陰影。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一股不明的危險正在一步步向我們靠近,而且是一種意想不到的危險。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呢?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