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祥爺的命,你們還不夠資格!來啊!”劉祥大吼一聲,用巨闕劍把十幾把架在他身上的長戈格擋開。還好劉祥反應快,關鍵時刻用巨闕劍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也幸虧巨闕劍已經認主,讓他的力量增強不少,要不然不要說格擋開,光這十幾把長戈自身的重量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更何況還有那兵馬俑揮舞的力量。
兵馬俑一擊不中,馬上又再一次捲土重來,這一次,加入戰團的兵馬俑更多!放眼望去,全是閃著寒光的長戈,要是心理素質差一點的,估計當場就尿了!
劉祥長劍一揮,又格開幾把當胸襲來的長戈,另一隻手拉著馬天韻就往外跑。可是他小看這些兵馬俑了。它們不但身體靈活度極好,而且頗有組織性,紀律性,進攻,步伐,就好像事先排練過一樣。無論劉祥如何勇猛,就像好像陷入一個不斷迴圈的戰陣,始終無法突圍出去。
“奶奶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這些真是僵屍,不可能吧?僵屍會有這麼靈活,還這麼有章法?怎麼看都像是身經百戰,協同合作的戰士!”劉祥一邊警惕地盯著在外圍不停打轉的兵馬俑,一邊無用地囔道。
“那怎麼辦?劉大哥,我們會死在這嗎?”馬天韻的眼裡都是恐懼,說話的聲音已經接近哭腔了,換做是誰,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沒有暈過去就已經算是厲害的了。
“不會的,天韻,放心,老子就算是拼著一死,也會保你出去的!”劉祥的英雄救美之心一起,頓時氣勢大增,一手緊緊地拉住馬天韻的手,吼道:“天韻,緊跟著我,我就不信我沖不出去!”說完,劉祥揮舞著巨闕劍,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往兵馬俑最薄弱的一個方向沖過去。
這些兵馬俑似乎非常的睿智,只要劉祥表現出拼命的架勢,就不和劉祥硬拼,或許它們也忌憚巨闕劍的力量。兵馬俑一看到劉祥沖過來,都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當然它們手中的長戈可沒有閑著,仗著長戈的攻擊距離較長,還時不時給劉祥來幾下,驚出劉祥一身冷汗。
劉祥空有一身的蠻力,卻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還得不時防著後面和左右兩邊兵馬俑的突然襲擊。要是他是孤身一人,以他自己的能力相信這些兵馬俑攔不住他,可是有了馬天韻的牽絆,劉祥要想毫無顧忌的猛沖,顯然不可能。
這些兵馬俑進退自如,張弛有度,始終把劉祥和馬天韻包圍其中,如果從上往下看,這些兵馬俑的排兵布陣非常的有章法,彷彿一個巨大的運轉的有規則的圖形。這顯然是某種精密的戰陣。只是這種戰陣,由一群蠟像兵馬俑來完成,那就匪夷所思了。
說到戰陣,在世界的古代戰爭中,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中國人向來使用腦子打仗的,所以戰陣的運用更是多種多樣,百花齊放!比如春秋時期,稱霸一時的魏國就有令天下群雄聞風喪膽的魏武卒方陣,僅憑一陣打遍天下無敵手,差點把秦國給滅了!為了破此陣,秦國商鞅變法後,特地研究出研究出秦軍步軍陣,能以一萬步兵打敗兩萬的魏國騎兵,從而才走上了強秦之路。同時期的楚國自然不甘落後,他的軍隊也有自己擅長的戰陣。劉祥和馬天韻所陷的就應該是楚國軍隊的某種戰陣。
幾番周旋拼殺,劉祥和馬天韻已經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再沖不出重圍,就可能被活活地耗死。“該死,早知道就不能這麼冒進了,”劉祥此時有點後悔了,“如果小騙子在場的話就好了,他肯定能事先發現不對勁,我們也就不會深陷重圍了!”
“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往來路突圍,說不定雨晴他們正好趕來,我們就有救了!”馬天韻已經不再那麼慌張,雖然還是在生死一線,但是鬥了這麼久,至少他們還活著,心態也起了微妙的變化。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也只能這樣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這一把了!”劉祥破釜沉舟,握劍的手青筋爆出,大喝一聲,把巨闕劍重重地往地上一戳,強大的力量居然把巨闕劍從堅硬的地面上戳下去小半截。劉祥當然不是有力氣無處使,亂戳一氣,他有後手。只見他奮力一撬,大片的碎石塊飛濺而起,直直得奔著前方的兵馬俑而去。
“嘩啦啦,嘭嘭嘭!”飛濺而起的石塊帶著巨闕劍的力量不斷地集中前方的兵馬俑,一陣陣擊打聲,不絕於耳!
這樣的突然襲擊,不要說兵馬俑,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也未必能夠躲開。頓時前方的兵馬俑被碎石打到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個缺口。
劉祥大喜,趁著這個天賜良機,拉起馬天韻飛奔而出,好不容易才逃出兵馬俑的戰陣。
可是他們不敢停,一口氣跑了好久,直到沒有聽到後面有追逐聲,劉祥和馬天韻才敢回頭看去。後面的通道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唯一的手電筒也在剛才的纏鬥中丟失,現在只能憑聽覺來判斷有沒有敵人追上來。
慶幸的是,那些兵馬俑並沒有死纏爛打,也許它們的活動範圍就僅侷限於那個大廳,它們的責任就是守住那個大廳,不讓任何人透過。
劉祥和馬天韻確定沒有追兵,才鬆了一口氣,想想剛才生死一瞬間,只要是有半點閃失,他們都不可能完整的跑到這裡,停下來後,仍舊心有餘悸。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劉祥和馬天韻剛剛放鬆的神經馬上又繃得緊緊的,兩人神情緊張地看著黑漆漆的通道,心裡忐忑不安,冷不防,一道強光射來,眼前一片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