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宗漢居然和我師父還有淵源,這下我和王雨晴的事情那就有門了,只要我在加把勁,細水長流,終有水到渠成的一天。於是高興地答道:“沒想到伯父與家師還有舊識,家師一切安好,多謝伯父惦念!”
“那就好,那就好,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聽到師父還健在,王宗漢的心裡滿是欣慰。師父究竟有多大年紀,我也不清楚,至少也是80歲高齡,聽王宗漢的言外之意是怕師父不在人世,那他的大恩就無法報答了。
“賢侄,可否問一句,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走出那片樹林的,那可是我請名家特地佈置的,一般人是走不出來的,就算是行家,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破解!”
王宗漢一邊問著,一邊很優雅地從一個精緻的煙盒裡抽出一個雪茄,熟練地咬開雪茄的“屁股”,悠然地抽起來,可是眼光卻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不曾離開。
他這是在考我呀,我自然不能丟面子,所以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道:“伯父,其實你說的那片小樹林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人有時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會被眼睛矇蔽。如果要破這個陣法,就不能太過於相信自己眼睛,應該用心去看。這個樹林是以八陣圖為原型排列的,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隅羅勾連,曲折相對,內圓外方,八陣又由六小陣組成,奇亦為正之正,正亦為奇之奇,彼此相窮,迴圈無盡。當人進入陣中時感官能力上就會變得遲鈍,會被陣中的景象迷惑,自然走不出來。只要明白其中道理,這個陣對我來說就是窗戶紙,一點就破。”
“好好好,說得好,說得妙!不愧是無憂子道長的高徒!原以為你只是運氣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後生可畏呀!”王宗漢這一次喜形於色,沒有半點掩飾,看得出這是發自內心的,只有人真正開心,才會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爸,我說的沒錯吧?當日要不是沐升,恐怕我就見不到您了,您是不是該好好獎勵獎勵沐升?”王雨晴小貓似的粘在王宗漢的身邊,不停地撒嬌。
“獎勵?”王宗漢想了一下,“應該的,應該的,賢侄,說,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辦得到!大膽地說,不要拘泥!”
“額,”這樣的天降橫福,還是始料未及的,我一時不知道想要什麼,直到看見王雨晴一直向我使眼色,我才敢說話,“伯父,其實我沒什麼要求?師父常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付出並不一定要回報,學道之人更應如此。”
“付出並不一定要回報?”王宗漢哈哈大笑,“說得好,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不過我王宗漢幾十年來,說話從來是一言九鼎,既然我說了要獎賞你,就決不食言,你大膽地說!”
“我想,”我看了看王雨晴,又看了看王宗漢,深吸一口氣,緊張著地說:“伯父,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和雨晴做朋友。我知道我們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有高攀之嫌,但是我一定會努力改變這種差距的!”
王宗漢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提出的要求會是這個,他回頭看看王雨晴,見她扭扭捏捏的,心裡就有數了,“賢侄呀,你這個要求算要求嗎?怎麼說得我王宗漢像個勢利小人一樣?”
“伯父,”我嚇得馬上站起來,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王宗漢招招手示意我坐下來,又抽了一口他手上的雪茄,慢悠悠地說著:“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開個玩笑而已。說實話,我也是貧苦出身,能有今天這份家業,實屬不易。”
王宗漢又看了看王雨晴,繼續說道:“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又非常的任性,本來想在學校裡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哪知道千算萬算,還是攤上白樓這檔事。這一次要不是有賢侄你在的話,估計我都見不著她了。至於她的交友,我也十分謹慎,生怕她交錯朋友而發生任何一點的意外。沐升,你放心,我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何況,你小子還算不錯,有點才氣,為人也正直,我是不會阻止你們交朋友的!不過……”
我知道艱難的考驗來了,可是為了能和王雨晴更進一步,我什麼也願意做,所以不假思索地問道:“伯父,不過什麼?”
“不過大話誰都會說,你是不是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有進取心,還是要看看你的實際行動?我不知道你來這座城市之前做過什麼,只知道現在的工作也只是在一家餐館當洗碗工,你這樣的身份和雨晴交朋友,確實有點尷尬?”王宗漢面露難色地說道。
“那,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王宗漢說的都是事實,也是我最大的軟肋,可是一時又無法改變什麼。
“這樣吧,不如你來幫我做事,總比幫餐館刷盤子強!”
“真的可以嗎?”我心裡覺得莫名的興奮,如果真能在王宗漢手底下做事,我和王雨晴的差距就拉進了一步,“伯父,我沒問題,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個,我也得考慮考慮,反正也不急,我想好了再通知你,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