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第一天, 曲默已經第八次想嘆氣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在大學談個戀愛的計劃。”
“為什麼想認識我？”
“我的手機掉了。”
……
“能不能別煩我！”
去個食堂短短五分鐘的路程，頻繁有女生跑來與他搭訕, 他是真的徹底煩了。
冷著一張臉越過攔住他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的女生，步子邁得飛快，走路帶風。
一路東張西望一臉好奇寶寶模樣的徐珂一扭頭發現自己已經被曲默甩開了一大截。
快步追了上去, 一手搭上了曲默的肩：“老大, 你別老闆著臉啊, 周圍的小花小草都要被你嚇蔫了。”
“別碰我！”曲默斜了他一眼。
徐珂立馬把手收了回去，扯了個笑：“其實吧, 你也不用這麼心煩, 目前這個局面是可以打破的。老大, 你要不要聽一聽我的意見？”
曲默把新領的飯卡揣兜裡, 一臉冷漠的表示拒絕：“不要。”
“你可以交個女朋友。”徐珂非常實心眼的堅持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
“沒興趣。”曲默把一臉熱情的徐珂從眼前撥開：“別擋道。”
徐珂依舊一臉熱情的跟了上去：“找個漂亮的呢？”
曲默朝他“呵呵”了兩聲：“我看起來有那麼膚淺嗎？”
“身材好的呢？”徐珂繼續追問。
曲默都不想搭理他了，點了份飯端到附近的空桌上吃著。
周圍的空桌上很快聚了不少女生，交頭接耳了一陣，拿著手機偷偷把攝像頭對準了曲默的方向。
對於偷拍還不記得把手機調成靜音狀態的，曲默真的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都裝了點什麼。
“那又漂亮身材又好的呢？”徐珂端著餐盤在他對面坐下, 一副媒婆的嘴臉, 堅持不懈繼續問著。
“你有完沒完！”曲默都有想撂筷子的沖動了。
“實在不行, 男朋友也可以。”徐珂翹著蘭花指把自己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扭著肩朝他拋了個媚眼：“老大, 你看我怎麼樣？我可以犧牲一下的。”
“……”曲默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非常誠懇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精神科, 瞭解一下。”
扒了兩口飯，看了一圈周圍，曲默實在是有些吃不下了。
把筷子扔進餐盤裡，端著盤子起身往回收區走。
徐珂剛咬了口紅燒肉，見曲默起身，有些迷茫抬起頭看他：“老大，不吃了啊？”
“不吃了。”曲默沒轉身，背對著他抬手隨意擺了兩下：“被你惡心飽了。”
徐珂憨憨的笑了一聲。
把餐盤放到回收區，曲默掏了手機低著頭一邊玩遊戲一邊往外走。
走出食堂，下了臺階，在路邊又走了一陣，前頭去路被人攔住了，曲默停了步子垂了一下眼，看到一雙黑色厚底小皮鞋擋在自己面前。
“同學，能不能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嬌軟的女聲。
“不能。”曲默頭都沒抬一下，這次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