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默驅車回了公司，路過徐珂的座位看了一眼他的電腦螢幕。
徐珂嘴裡叼著半根油條，此刻正愁雲滿面，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一手握著滑鼠，滑鼠在程式碼間一行行慢慢遊移著，大面積的bug，愣是找不著破解點。
曲默走到他身側，從桌上撈了杯豆漿，插上吸管喝著。
視線在程式碼間極速掠過，bug處停頓一秒，右手食指下意識叩了一下杯身，在心裡默默打了個記號，視線下移，繼續搜尋。
放下豆漿，俯身把徐珂往邊上撥了撥，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跳躍著，替徐珂修改了幾處零碎的資料，下拉，又大修了幾處程式碼。
按下回車鍵，執行成功。
徐珂的表情有些微驚訝，困了他近半小時的難題，曲默不消三分鐘就給搞定了。
把嘴裡的半根油條拿手上，嘆了聲：“不愧是老大！”
曲默拿起手邊的豆漿，倚在徐珂的辦公桌邊：“是你把自己困住了，就是最簡單的二分法定位。”
徐珂腳一蹬，辦公椅往後滑開了些，正對著曲默。
“也是，人啊，一旦執著於一件事，就很難抽身出來從另一個角度發現這事本身存在的bug。”
“這會兒成哲學家了？也好，當不了程式設計師，你正好改個行。”
徐珂討饒：“別啊！”
見曲默與自己打趣，徐珂料定他心情不錯。
“老大，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曲默沒回話，咬著吸管又回頭看了眼電腦螢幕，忽地勾了唇。
徐珂瞧著他這副模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會是……”
欲言又止。
曲默突然好奇他神奇的腦迴路，問：“是什麼？”
徐珂左右看了看，一臉謹慎的湊近了些，小聲吐了倆字。
“思.春。”
曲默哼笑了一聲：“敲你的程式碼去。”
“老大，你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徐珂一臉“我理解”的表情，為表關切，滿懷誠意的朝自己電腦指了指：“我這有開胃菜，要不要來點？”
曲默站直身子往自己辦公室走，背對著徐珂搖了搖手：“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小心消化不良。”
走進辦公室，反手把門關好。
剛落座，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哥，我是季鐸！還記得我嗎？”
季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裡有掩不住的激動。
曲默慢半拍的“嗯”了一聲，問：“有事嗎？”
“哥，你上次說到的實戰經驗，就是……”季鐸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我有個不情之請。”
曲默將電腦開啟，換了個手拿手機，右手握著滑鼠點開伺服器：“你說。”
“哥，我可不可以到你的公司近距離看一次實戰？我一定會好好答謝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