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了，”蘇瑜輕聲說，“就是剛才一下子覺得難受。”
她說著看到對面長椅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其中的女孩子一直盯著他們，蘇瑜怕被認出來，低下頭。
時淼和林園很快趕到，兩人都是一臉擔憂，問蘇瑜怎麼樣。
“沒事，剛才玩過山車有點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好，嚇死我了！”林園鬆了口氣，“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他們離開時，蘇瑜仍然覺得那個女孩子在盯著他們。
蘇瑜覺得有點奇怪，低聲跟林園說。
林園往回看了眼說：“你戴著口罩圍巾，應該認不出來吧。”
她看看姜路予：“也許人是盯著姜路予呢！”
“也有可能。”蘇瑜點頭，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姜路予和蘇瑜回家，姜家年夜飯已經上桌。
過年了，留下來值班的人不多，除了鐘盛，只有林嫂和兩個門口的保鏢。
都是在姜家做了很多年的人，姜明凱就讓他們坐下來一起吃飯，八個人圍著桌子坐著，也顯出幾分熱鬧來。
吃年夜飯前要放鞭炮，蘇瑜穿著新衣服，站在門口看著姜路予放鞭炮。
他直接用打火機點燃引線，將鞭炮扔到一邊，回來時身後噼裡啪啦的響著。
蘇瑜捂著耳朵，躲到門口。
姜路予走到屋內，看到蘇瑜的動作，玩心起來，在她耳邊“啊”了一聲，嚇了蘇瑜一跳。
蘇瑜拍著胸口，瞪著姜路予：“路予哥哥！”
姜路予低頭，用手背掩住嘴巴，低聲笑著。
姜明凱看到，笑呵呵的：“路予你別嚇唬小瑜。”
一行人落座，姜明凱先給孩子和鐘盛等人一人發了個紅包，之後姜明凱說：“今天過年，我也不說工作的事，大家吃好喝好，晚上大門不用守，大家把這裡當自己家。”
大家附和著，高高興興吃完一頓飯。
鄧敏回了房間，姜明凱難得和大家一起坐在客廳裡打牌。
林嫂收拾完餐桌，又切了水果拿到客廳給大家吃，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蘇瑜坐在林嫂身邊，跟林嫂說話，說著說著問道孩子的事。
林嫂笑了一下說：“我小時候，家裡很窮，也沒錢給我讀書，我很早就嫁了，嫁的那個男人不好，抽煙打牌，還經常打我，我生孩子前，別人都說，等有了孩子，他就好了，成熟了。”
她微微垂眸，嘴角笑容苦澀：“但後來我有了孩子，他還是不改，我熬不下去，就跟他離婚了，生的是個男孩，我帶不走。之後我就來了姜家，一待就是十幾年。”
“那你的孩子是不是也很大了？”
林嫂一怔，搖頭：“有一年他跟朋友去游泳。”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但蘇瑜可以猜到結果，她歉疚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林嫂笑著搖頭，“都過去了，我有時候看著你們啊，也很高興。”
白天還有點熱，到了晚上，寒風淩冽，如同刮骨刀。
蘇瑜走到後院，就覺得寒意從每一個角落透入身體裡，她雙手抱胸，走到姜路予身邊：“路予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姜路予轉過頭問，“你怎麼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