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馬,很快便被風颳倒在了沙丘旁邊,祁寒睜不開眼,只能任那人施為。
他驚惶之中,緊緊去攥那人的手,誰知卻被他狠狠拍開,乍然聽到頭頂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冷然喝道:“要想活命就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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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音『色』,透出一種不容質疑的霸道。
是馬超。
祁寒進了砂塵的眼中不停湧出生理『性』的淚水,滿面的黃沙,被塵風吹得生疼。
馬超迅速將他和白馬拖到沙丘後頭掩蔽好了,這才脫下袍子,將自己和祁寒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他用力按住祁寒和白馬,命他們蹲下身來,一手緊摟著馬頸,一手從背後圈住祁寒,也將他摟得極緊,二人一馬便這般龜縮在這風沙之中苦挨著,靜靜等待災難結束。
被同一件袍子包裹著,與馬超滾熱的腦袋挨在一起,祁寒感覺到了他溫熱健康的面板,也嗅見了他噴出的熱熱的氣息,噴打自己臉上。馬超撥出的氣息很熱,有一種陽光的,蘊藏了勃勃的生機的味道,捱得近了,才發現他和平日裡高抬鼻孔冰冷看人的氣質有些不同。
祁寒的淚水流出兩道水痕,洗去了部分炭黑,『露』出些許白玉般面板來,但他和馬超都緊閉著雙眸,誰也沒有瞧見,黃沙很快覆上了臉,又遮了個囫圇。
祁寒的眼淚將砂子衝了出來,刺痛的不適感終於消失了。但外頭風沙太大,他仍是不可睜眼,於是乖順縮在袍子裡,馬超臂彎之中,感覺到馬超正緊繃賁力的身體,將他和馬匹護在肩下,強健的軀體在微微晃動。
外頭的風,發出嗚嗚的怪嘯聲,十分可怖。
祁寒知道,這些沙礫颳風,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就會讓人皮破血流,若是風暴過猛,甚至會吹得人骨裂骨折。即便是小的風暴,刮在臉上也會像針扎一般的疼,甚至扎破面板滲出血來。
他想得後怕,忍不住握緊了馬超的手,心頭升起一抹感動:若不是這個人及時衝過來相救,又拿袍子將他裹住,也許他就真的被大風捲走,葬身在了莽莽黃沙之中,被埋得屍首都不見了。
他的手一動,隱約間,便又聽到馬超哼了一聲,似乎對他有十萬分的不滿。
祁寒卻輕輕翹了一下嘴角,心中只有深深的感激。
他們離得太近,近到呼吸相聞,頭頸緊貼,全無縫隙,就像十分親近的朋友一樣,一下子拉進了彼此的距離感。
祁寒覺出馬超的手正用力緊握著自己的五指,因為無法開口說話,他不禁想要捏一捏馬超那溫熱寬大的掌心,以示謝意,但他手指剛剛一動,心中突然想起了馬超嫌惡自己的眼神來,便不敢逾距,就此作罷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祁寒又累又病,幾乎快要睡過了,突然被人拍醒過來。
他抖掉身上的塵沙,跟馬超一起,站了起來。放眼望去,但見四周黃沙彌漫,晦凝如海,到處散落著眾人的衣袍、袱包、革囊等物,還損失了好些戰馬,它們倒斃在黃沙中,『露』出冰山一角。
遠遠望去,一片的肅殺蕭條的景象,沙原沉默不語,平靜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騎兵們神『色』奄奄,低頭疾走,來回清點著。
祁寒見馬超站在身旁的丘崗上,手搭在白馬的鬃『毛』上輕撫著,望向眾人,沉默不語,難得的安靜穩重,眼波晦靜。他正想啟唇道謝,順道安慰幾句,卻見焦贊已咋咋呼呼朝這邊奔了過來,大聲喊著他們。
馬超不等祁寒開口,繫上了袍子,邁開大步,徑直朝騎兵們走了過去。
祁寒望了望他的背影,默了一霎,眼珠流轉之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蹙了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來,低頭拍打身上的塵沙,順道等待焦贊走近。
“兄弟,你適才跑得那麼快,竟然朝黑雲煞的風渦跑去,真真是嚇死我了!”焦贊一臉不滿地指責祁寒的無常識,但眼中的關心卻是真的,祁寒看了反而有些感動,見他大掌又朝自己肩膀拍來,連忙閃身躲開,“嘿,幸虧俺們將軍反應快,不然,你今日只怕是要出事了!兄弟,得多謝謝咱們將軍吶……”
“嗯……我也正有此意。”
祁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神剔透靈動,他忽地攬過焦讚的肩膀,避開眾人視線,低聲道,“焦兄,我有件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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